去外省,是自己的主意。
自己推翻了自己,以后在裴家没威严了。
哪里想得到叶柏南对染儿如此执着呢。
订过婚了,和前未婚夫闹得又难堪,正是风口浪尖之际,他倒不嫌弃,初心不改。
这话题,没商量出结论,先翻篇了。
中午,裴夫人留叶太太母子吃饭。
裴淮康出乎意料的没下楼。
裴夫人三进卧室,三请裴淮康,他三次推脱不舒服,裴夫人奇怪了,“你在机场不是嚷嚷着饿了吗?哪不舒服了?”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裴淮康仰卧在床头的一团阴影里,揉太阳穴,“老叶不在,我不出面了。”
“叶先生不在,我在啊。”裴夫人搀扶他,“司琛、柏南在场,又不是没男人了,你避讳什么?”
裴淮康腿搭在床尾,兴致缺缺,“坐了一夜飞机,沾了床,困劲大,起不来了。”
他是乏累的样子,裴夫人见状,没强求,“那我吩咐保姆送一份餐进房间。”
“韵宁——”她走到门口,裴淮康喊住她,“晚上别留叶家了。”
“我知道。”裴夫人关上门。
裴淮康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继续揉额头。
餐厅里,裴司琛接了一通电话,回书房一直没出来。
南染借口太热,上楼换衣服,去了书房。
他捧了一本书在读,根本没打算下去用餐。
门一关,南染盯着他。
裴司琛也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