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染去了东郊疗养院。
距离市中心1个半小时车南。
是一座废弃教堂改建的。
南母居住在三楼一间独立的vip套房。
南染一进门,南母趴在病床的护栏上,床单湿了一片,一点点蔓延氤氲开,明显是刚尿的。
“妈。”她小心翼翼靠近,确认南母没有攻击行为,蹲在床边,“我是染染。”
南母嘴唇蠕动,神情呆滞。
“爸爸的骨灰埋在普众寺后山了,正月初一下葬的,他原来的墓碑被毁坏了。”
事发后,裴夫人调过监控,是小三的舅舅干的。
震慑南染,讨钱花。
裴家没报警,墓园赔了一万块钱。
主要是小三的舅舅七十多岁了,顶多拘留十五天、罚五千,可一旦闹大,南衡波的丑闻再度发酵,南染养在裴家,裴家容易受牵连,产生负面影响。
“裴叔叔裴阿姨很疼我,司琛哥也疼我。”
南染习惯了自顾自说,南母大多数是没反应的。
她舀了一勺参汤,是何姨炖的,她每次来,裴夫人都提前吩咐保姆准备营养品和南母喜欢的菜式,塞满后备箱送到疗养院。
今天,裴夫人没叮嘱。
老宅上上下下招待华菁菁,更不管她了,只有何姨悄悄炖了一锅汤,又悄悄交给她。
“染染——”南母瞳孔忽然聚焦,“你瘦了啊。”
南染错愕,“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