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让两个人都黑了脸。
保姆硬着头皮把东西放下,唯恐被豪门里这些爱恨纠葛波及,脚底抹油溜了。
这一打岔,况承止的注意力被转移,手上的劲儿下意识松了。
詹挽月抽出自己的手,快得况承止来不及阻止。
詹挽月拎起手提袋里的裙子。
红酒渍都处理干净了,看着跟新的一样。
不过也只是看着。
裙子才从詹绾阙身上脱下来不久,上面都是她的香水味,像是在帮詹挽月复盘之前在父母家生的事情。
她这个假姐姐还是这么擅长诛心。
说话办事圆满周到,让人挑不出错,却能膈应到每个想要膈应的人。
女人纤长漂亮的手指沿着裙子领口的走线轻抚而过。
她看着裙子,况承止看着她。
大概是詹挽月的视线和动作都太温柔了,况承止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仿佛他和那条裙子一样,都是被詹挽月在乎的一部分。
况承止清了清喉咙,想跟她解释,嘴唇微张,一声“阿挽”几乎要脱口而出,詹挽月就面无表情把那条裙子扔进了垃圾桶!
“阿挽”立刻从嗓子眼掉到了肚脐眼,死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暴喝。
“詹挽月!”
况承止瞪大双目,脸上浮现愠色,难以置信地质问:“你做什么!”
詹挽月冷淡地瞥他一眼:“你不是都看见了。”
况承止被她气笑:“我才说过,你就忘记这裙子是谁送你的了?”
詹挽月答得干脆:“没忘,你送的。”
“知道是我送的你还当我面——”
“你送的又怎么了?”
詹挽月抽了张卫生纸擦拭本就干净的手:“我不要别人穿过的衣服。”
擦完团了团,将卫生纸也扔进了垃圾桶。
“我嫌脏。”
说完,詹挽月绕道走上楼梯。
数不清走了几阶,别墅的入户门被狠狠砸上,家里砰的一声巨响。
况承止摔门而去。
佣人们吓得不敢吱声。
詹挽月在楼梯上站了一会儿,继续上楼,看起来若无其事。
一直到佣人叫她吃饭,詹挽月才下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詹挽月拉开椅子坐下,程姨把装着餐食的托盘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