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棠神情一痛,红唇微张,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来。
江越泽亦是心如刀绞。
他见过宋眠棠意气风发的模样,那时她少年意气,一心只为社稷家国。
但也正因为见过她往日的风采,才更无法忍受她变成如今这副为情所苦,浑噩度日的模样。
宋眠棠的肩膀渐渐垂了下来:“你说的对,是我短浅了。”
见她似乎终于不再固执,江越泽偏头看向萧丛。
“萧护卫,劳烦你去为你家大人再重新煎一副药吧。”
江越泽站起身来,将那碗凉透的汤药递给她。
“是。”
萧丛点点头接过,走时视线仍然不放心的在江越泽和宋眠棠二人之间停留了片刻。
萧丛走后,江越泽才又重新坐回去。
“今日之后,还请大人收回成命,不要再让人暗自跟着保护我了。”
宋眠棠放在被子上的手攥了攥,她知道此刻在自己眼前的就是沈寻洲,即便他始终不愿承认。
从前沈寻洲是她的结发夫君时,她却从未在意过他的安危,甚至数度差点亲手害死了他。
如今成了完全陌生的两人,却连想保护他都名不正言不顺。
宋眠棠不禁抬手闷咳了几声,而后才解释道。
“我只是不放心你,她们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现有的生活,你若不想见到,更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一个普通人,实在不需大人如此挂怀。”
江越泽的态度依旧很坚决,宋眠棠凝视着他的双眸,找不出一点往昔的爱慕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