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月婵的声音依旧响彻在他耳边。
“哀家已下令,剥夺梁秋韵的郡主之位,全府流放北境,其母念在年事已高,不另做惩戒,但想必流放之苦,也足以让他受了!”
“流放那日,那陆逍还被梁秋韵在骂什么恶毒,说什么虐待了其子,叫人看了一路笑话。”
钟月婵提及这些时,眼底泛起冰冷的笑意。
陈辞渊脑中嗡然作响。
他比谁都明白,钟月婵这个决定,哪里是在为他报复,根本就是她早有谋定。
拿了兵权的侯爵,最令上面忌惮。
钟月婵根本就是用他和他的孩子做由头,来灭了梁秋韵这一脉!
寒意自心底升起。
陈辞渊脑中灵光一闪,忽地记起什么来,他问:“宁先生,怎么会主动亲近郡主老夫人?”
话出口。
钟月婵的笑意僵在脸上,她看向陈辞渊,眸色沉沉。
“你这一点实在是叫哀家又爱又恨,陈辞渊,你有时太聪明了,这不是好事。”
陈辞渊浑身发寒,他仿佛意识过来。
“你……从一开始就拿我当棋子,是吗?”
宁先生是钟月婵授命去接近郡主府老夫人,让郡主府老夫人自以为能让宁先生来陷害他,可实际上,郡主府老夫人才是她们的刀。
这一计,实在是高。
从一开始,哪有什么见色起意,夺臣夫。
钟月婵根本就是奔着让梁秋韵府中露出把柄,好让她能一网打尽去的。
而他,是君王棋盘上最不起眼但也是最关键的棋子。
意识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