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
梁秋韵愣在原地,整个脑子仿若都懵住了。
一抹荒唐至极的念头自她脑海里升起,却又被她生生咽回去。
前方,身着凤袍的钟月婵放下笔墨,先笑着开了口。
“永安郡主,莫要误会!是皇帝让郡马爷送来了一柄上好墨条,恰逢郡马爷有一手磨墨好手艺,便在此伺候了下,想必永安郡主不会介意吧?”
钟月婵说得似乎并无不对。
可哪个女人见此一幕能不疑心?
若太后娘娘真想避嫌,就不会在她求见时,当着她的面,让她的夫君随身伺候。
梁秋韵眼底深意翻涌,到底还是拱手。
“臣明白。”
自此,梁秋韵和钟月婵谈及正事,而陈辞渊就安静候在龙椅一旁。
一刻钟下来,从始至终,陈辞渊只用手轻轻磨动墨条,并未多分一个眼神给她。
梁秋韵的心里愈发不悦,然当着钟月婵的面,她也只能忍着。
直到结束后。
钟月婵也挥了手:“郡马爷,你与永安郡主也有几日未见,去送送吧。”
“是。”陈辞渊拱手行礼。
那架势,俨然她们才更像是夫妻似的。
梁秋韵被脑子里这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愣,脸色却更为阴沉了下来。
踏出御书房。
见陈辞渊不过几日竟已对宫里熟门熟路,带着她往外走去,梁秋韵的心里愈发不是滋味。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