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你不要再跟着我,从今天起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我是绝对不可能和你这种人成亲的!”
“小欢欢,你听我给你解释,我真的从来没去过什么花月楼。”
“谁要听啊,你去不去都与我无关。”
流衔王府外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执声,府内的下人们都竖起耳朵去听。
茯欢气冲冲地走在前面,夙尧则手足无措地想要去牵她的手,没成想直接被她躲开。
门口的侍卫见状,谁都不想触了这两尊大佛的霉头,行完礼就齐刷刷地把视线挪开,一个个看看天看看地,看看你看看我。
夙尧大步往前一迈,终于握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她往怀中一拉:“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真没去过。”
茯欢抬眼怒视着他,随即冷笑了一声:“我与渊政王非亲非故,你去过何处都不必同我细说。”
说完,她一把推开了他,主动空出一段距离。
“两国联姻的消息这才昭告天下,渊政王转眼就跑去瑾国最大的青楼寻欢作乐,可真让本王姬面上有光啊!”
夙尧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表情,忍不住想笑,又强忍了下去,只能轻咳一声:“我真没去,你信我好不好?”
“不好!”茯欢扭过头去,脸颊气得鼓鼓的,像只小河豚一样。
夙尧有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戳一戳,又怕把她惹炸毛。
“若不是今日从你侍卫口中听到花月楼三个字,我还真要被渊政王伪装的深情给骗过去了。”
“欢欢……”夙尧实在是有苦难言,想要再次去拉她的手。
“别碰我!”
茯欢大吼一声,急忙退离开来,就像生怕碰到什么脏东西。
这一个举动彻底刺痛了夙尧的双眼,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双眉紧蹙:“你嫌弃我?”
茯欢冷嘲道:“是又如何?”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要退婚,现在立刻马上。”
夙尧深吸一口气,眸子紧锁着她的脸,强压着周身的戾气,“退婚不是由你我二人说了算,你别任性。”
茯欢笑了笑:“我或许说了不算,但这桩婚事本就是你一手促成,只需你一句话的事,瑾国上下哪有不敢答应的道理?”
“难道渊政王真就非我不可?还是说只是明面上让我做个靶子,实则是为了把你藏在花月楼的心上人好好保护起来?”
“茯欢!”夙尧沉声道,显然是动了怒。
茯欢倒也不惧,继续在危险边缘反复横跳:“若你执意要与我成婚,那你我就做一对怨侣,斗个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闻讯匆匆赶来的茯千夜听到这句话,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怎么才出去一中午,他的欢儿就和渊政王生了这样大的矛盾,都闹到要死要活的份上了。
好不容易追上来的林海喘着粗气,悄悄在茯千夜耳边低语:“王爷快去劝劝吧,恐怕要不了多久就闹到帝皇跟前去了,那可就不好办了啊。”
得亏府中的下人还算机灵,及时向他这个管家禀报此事,要是被王爷先一步知晓了,这可就算他失职了。
茯千夜往前走了一步,具体生了什么他还是得问清楚:“欢儿”
“渊政王当初在茶楼射我一箭,这笔账也是时候该算清了。”
茯千夜没说完的话就这么止在了喉咙间,他的目光顿时犀利地扫向了夙尧:“哦?本王怎么不知道渊政王还曾出手伤了我的爱女。”
提起这件事,夙尧打心眼里懊悔,早知道就换个地方再偷袭云移那厮,根本没想过她会出手帮云移挡下那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