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等精神恢复一点之后,去医院重新拿了药。
再次踏足医院时,他已经没了第一次独自来时的难过惶恐。
没有周棠禾陪着,他也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医生照例给他做了个检查,结论和一年前一样,脑瘤压迫神经,手术风险百分之九十,只能用特效药硬拖着。
时闻舟心里一片麻木,混混噩噩的回了周家。
一进大厅,就看见周棠禾坐在黑色的沙发上,指尖夹着烟。
她脸色不太好,时闻舟脸色尴尬,以为周棠禾要问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正踌躇着该怎么解释。
就听见她冰冷的质问:“闻舟,你有没有看见我和耀航的婚戒?”
“内圈刻着我和耀航的名字缩写。”
时闻舟的心里咯噔了下,抬眸和周棠禾对视:“小姨是觉得我拿走了戒指?”
周棠禾眉眼微微下压,没有说话,但怀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小姨。”时闻舟坚信自己不是这样的人,苦涩地扯了扯唇,“我为什么要拿你的婚戒?”
“闻舟,为什么拿走我和耀航的婚戒,你心知肚明。”
周棠禾点了点烟灰,眼里情绪起伏不定:“你不用想着自证清白,我已经王妈去你的房间里找了。”
几分钟后。
“小姐,我找到了!”
王妈匆匆从楼上下来,对着周棠禾呈上手中绢布,绢布中心正是周棠禾的戒指。
时闻舟心口一窒。
他想解释,却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不是发过病,真的拿走了小姨的婚戒。
周棠禾攥着戒指,压着脾气:“时闻舟。”
她的眸子里闪过的冰冷和一丝愠怒,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性格恶劣、满口谎话的顽童。
“同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当着时闻舟的面,周棠禾把疑似被他碰过的戒指,直接丢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