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函叹了口气,说:“有个女生生病了,情况看起来不太好。本来我们想找随行医生看看,但是林小雨被送到镇上医院的时候,医生也跟着去了。现在扶贫队没有医生,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皱起眉头,迅速回想着昨晚的情况。“大巴车上不是带了很多医药用品吗?”
“是啊。”贺函无奈地说:“但是大家都说不知道该用哪个。”
我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走,我们去看看。”
我们匆匆赶到大巴车旁,只见一群人围在车门口,神色焦虑。
走进车厢,我立即看到了那个生病的女孩。
她躺在座位上,面色苍白,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她的眼睛紧闭着,眉头紧皱,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她的嘴唇干裂,不时发出微弱的呻吟。
我走近她,仔细观察着她的状态。
突然,女孩开始说起胡话来。
“不要。。。不要过来。。。”她的声音虚弱:“别碰我。。。走开。。。”
我伸手触摸她的额头,瞬间被那惊人的高温吓了一跳。
这温度远远超出了普通发烧的程度,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
“她发烧多久了?”我转头问道。
贺函回答:“大概从凌晨开始的。我们给她吃了布洛芬,但是好像没什么效果。”
我皱眉思考着,这种情况确实不太寻常。
正当我准备进一步检查时,我注意到了女孩手指间的异常。
在她的指缝处,隐约可见一些细小的黑色斑点。
那些斑点就像是从皮肤下渗出来的墨汁,呈现出不规则的形状。
我的心猛地一沉,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绝不是普通的疾病,而是一种我再熟悉不过的邪术——蛊毒。
蛊术!
中蛊者往往会出现高烧、幻觉等症状,而指缝间的黑斑则是最明显的特征之一。
我立即转向贺函,眼神严峻:“贺函,我需要你仔细回忆一下。这个女孩来到村子后,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或物?她的日常行动轨迹是怎样的?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贺函皱起眉头,努力回想着:“让我想想。。。哦对了!前几天送物资的时候,有个村里的男人一直在纠缠她。”
“具体是怎么纠缠的?”我追问道:“那个男人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那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身材瘦高,留着短寸头。他一直在女孩身边转悠,借口帮忙搬东西,但总是故意碰她的手。女孩看起来很不舒服,几次想躲开,但那男的就像甩不掉的牛皮糖。”
我点点头,神色凝重:“我们得去找那个男人,走。”
贺函一脸疑惑:“李哥,你是说这个男人和女孩的病有关系?”
我开始解释:“不仅有关系,而且关系可能还很大。”
贺函并没有问怎么回事,当务之急女孩的情况最重要,他直接带路带我去找那个男人。
贺函立即带着我朝半山腰走去。
一路上,他不停地抱怨着:“李哥,你是不知道,之前我们搬物资的时候有多累。那山路又陡又滑,一不小心就能摔个狗啃泥。有一次王队长差点把一箱罐头给摔了,幸好我眼疾手快才没出事。”
我们气喘吁吁地爬到半山腰,终于看到了一间简陋的木屋。
正当我们准备上前敲门时,突然看到一个瘦高的身影从屋里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