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宿说过,他是薛知恩肚子里的蛔虫。
他先开口了。
“我本来要跟你说的,我跟画廊的秦老板只签了在都的画展,后面要去国外的环球展还没找好投资商,最近我就在心烦这个,你说该怎么办啊。”
他很苦恼,薛知恩的眼睛却亮了。
“我给你投啊,我包养你!”
齐宿轻笑着抱住她,脸埋进她的颈侧,是全然依赖的姿态:“你对我真好。”
可是,他这样的天才画家哪里会缺什么投资商,秦沁一直在催他签后面的合同,其余艺术商也盯着他的手上的名额。
他全然不在意。
他想他家知恩安心。
有时候适当示弱,依赖伴侣,对亲密关系很有帮助。
“薛家的奶奶答应了?!”
“那什么时候见面?”
“饭店你定了吗?”
“我这就让你爸订明天的机票!”
“我带上你姥姥姥爷,你叫上你爷爷奶奶!”
“不用这么着急。”
沙上的齐宿神情无奈,刚想再说点什么,看向他镜头一顿,大手倏地捂住前置摄像头,回身,压低声音。
“薛知恩,我在打视频电话!”
只穿了上半身的薛知恩抬头:“你看见我那条带花纹的内裤了吗?我怎么找不到了。”
齐宿:“……”
她伸手比划图案。
“你给我洗没了?”
齐宿想起来了,眼神飘忽:“可、可能是扔了吧……”
“你为什么要扔我内裤?”薛知恩莫名其妙,“又没坏。”
谁说没坏。
“我再给你买条一模一样的。”防止她继续追问,齐宿赶紧挂断视频划到购物软件。
反正她的内衣都是他在买。
刚从购买记录翻出那个内衣品牌,身边就传来幽幽的女声。
“你不会趁我出差用我的内裤做了什么吧?”
薛知恩凝着他泛可疑红晕的耳廓,表情狐疑。
齐宿:“……”
“宿宿,你怎么冒了这么多汗啊。”
她手附上他额头,指尖沾到晶莹的汗珠。
齐宿其实很不擅长说谎,他都不敢直视薛知恩的眼睛,两只手哆嗦着也不知道该放哪儿。
薛知恩环住他的后颈。
“直视我。”
相同的,他又不敢不听话,慢慢与她对上视线。
“我那条内裤呢?”
“……扔了。”
“为什么扔?”
男人咬着唇,柔软的唇肉挤出一点充血的红,关节透粉意的指骨抓上她的衣摆。
“我当时很想你。”
就没忍住……
薛知恩眼尾下垂,语气听不出情绪:“想我怎么不给我打视频?”
“你那时候根本不理我,”他好委屈,眼眶也变红,“我以为你厌弃我了,不想理我,也没敢打扰你。”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他望着她,“我离开你不行的,所以我鬼迷心窍……”
做尽了变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