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要是被逼婚就直说,姐姐帮你偷偷报警。”
结婚登记的小姐姐附在徵羽的耳边小声说道。
不怪她这么问。
以往她见过的新人,虽说没有笑的那么夸张,但至少心情都是好的,通过面部表情也能够看出两人对未来的隐隐期待。
只是面前这对……
男方戴着个稀奇古怪的面具不说,女方一点笑容都没有,不仅如此,以她的经验来看,两人之间,似乎连最基本的情感都没有。
是被家里逼迫的?
如今的至冬,由于新市长先生的上任,也与最高军事机关商议颁布整改了不少律法,其中有关婚姻法的就有这么一条:
【婚姻登记不得违背本人意愿,并且禁止近亲结婚】
面对小姐姐的关切神色,徵羽感到心里一暖,这才扯出了浅浅微笑,然后摇摇头道:“谢谢你,我自愿的,请盖章吧。”
转头便看见多托雷的唇角微勾,那自高自傲的神色,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有当带有法律效应的印章落下的那一刻,多托雷的表情才有了些许动容。
冰冷的科学家当然不懂情爱,彼时面对眼前的少女,当然是没有爱意的。
婚姻对人们来讲是庄重神圣的,但对另一类人来讲,不过只是人生的调味剂,仿若游戏一般。
而那类人却乐此不疲。
徵羽毕竟年少,没有长辈的引导,自然也不会懂得,这样一张纸,在今后两人的相处中会有着怎样的分量。
而这,
是驯养的第一步。
……
这就结婚了?
之后要怎么做呢?
徵羽泡在浴室中,将自己完全隐藏在水光之下,玫瑰味的沐浴露顺着手臂缓慢流淌。
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但是多托雷喜欢,这是他买的。
他给徵羽挑了很多很多的日用品。
却都不是她喜欢的样式。
“咚咚咚。”
浴室的门被人敲响,徵羽皱眉问道:“哪位?”
过了好半天,那边才传出多托雷的声音:“是我。”
徵羽立即双手环胸,起身拿起旁边的浴巾,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许是听到浴室里的动静,门外传来多托雷低沉的笑声。
徵羽道:“什么事?”
“至冬的婚姻法上写着夫妻双方不得无理由分居。”
“所以呢?在你眼中,我们这就算夫妻了?”
“证都有了。”
“我不想去你的房间。”
“我不介意住你这。”
徵羽低着头,深吸一口气,道:“一定要今晚吗?”
门外没有回答。
没有答案,已是答案。
是啊,结婚证已经有了,相关的红底证件照也都拍完了,尽管没有酒席,没有婚礼,但她的的确确,已经跟那位执行官结婚了。
在徵羽的视角来看,她不懂多托雷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喜欢她。
是了,那样的一个冷血,精通人心与算计,埋身于实验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她产生那样的情感?
更何况自己还被他做过某种不知名的实验,当初他在那场婚礼上将她带走的时候,好像说过,她是他的实验体。
可是,为什么之后没有再次把她关在实验室呢?
指甲陷在手心处,阵阵刺痛鼓动着她的神经。
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