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蹙眉,那【】太过醒目,太过刺眼。
可下一瞬间,在听到那阵轻柔的,熟悉的呼吸声后,他不由得屏住心神。
向后看去,少女同之前一样,在椅子上小憩,双目紧闭,完全不知道此时此刻,在她的身上生了什么。
身上的伤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平整光滑的皮肤。
地面上的血迹也消失了。
唯有手中染血的手术刀还在彰显着,证明着,刚刚到底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多托雷的大脑一阵剧痛,仿若有什么冲进了脑海深处。
那是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女孩不大,才两三岁的样子,趴在床边的小围栏处,冲他歪头微笑。
甚至牙齿都还没长全。
嘴角流淌着晶莹的液滴,顺着下巴落到胸前的口水巾上,手中的玩具随着手臂的幅度叮叮作响。
咿咿呀呀的。
很显然,女孩还不会说话,可那双玫瑰色的眼瞳却是亮晶晶的。
就连头顶的金也仅有一小撮,毛毛躁躁,好像田边的稻草。
再一睁眼,多托雷从记忆中抽离,又回到了这个纯白的房间内。
那是谁的记忆?
刺眼的红瞳越暗淡,幽深,他蹙眉盯着面前沉睡的少女。
那是她小时候的样子?
也就是说,是她的记忆?
人在回忆往事的时候确实是第三方视角。
多托雷的眼神轻蔑。
呵,那些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心生怜悯?
真是笑话。
锋利的手术刀在修长的指尖旋转,下一秒,便插在女孩的胸口处。
殷红的血液顺着衣襟向四周扩散,蔓延,仿若妖冶的红玫瑰,又仿若来自地狱深处的曼珠沙华。
温热的血液溅到多托雷的脸上,手上。
少女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她似乎感受不到疼痛。
心脏被人轻易破坏。
呼吸暂停。
【】
这次女孩似乎长大了些。
身高差不多能到成年人的大腿。
好高马尾随着她的蹦跳一晃一晃的,就连影子都显得欢乐至极。
嗓音带着孩子特有的童声,正奶声奶气唱着至冬的歌谣。
而后像是看见他一般,两眼弯弯。
伸出双手就要人抱。
回忆结束。
纯白的房间愈加冰冷,多托雷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脏跳动的愈加强烈。
拙劣的戏码开始令他感到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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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