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落锁。
再次陷入黑暗。
周六上午,虞念按照约定地点交货,对方一次性把金额结清。
手工油纸伞价格不低,再加上虞念的父亲是古法油纸伞制造的第六代传人,有这个招牌在,一把油纸伞卖出去确实能小赚一笔。
事情圆满完成,她这才记起江聿闻那个“刺头”。
虞念把店里的东西整理好,打车回了庄格半岛。
上午十一点,别墅主楼里一如既往的安静。
虞念动静不小,张妈从厨房探头出来看了她一眼,“虞小姐回来了。”
她点点头,指了指楼上,上去把东西放好。
片刻又下来了。
虞念钻进厨房,见张妈还在备菜,走到她身侧接下了她手里的活。
“我来吧张妈。”
“哎哟,哪能你来啊,去沙发坐着吧,我很快的。”
“没事,反正我也闲着。”她瞟了张妈一眼,状似无意道,“中午是不是要去给江聿闻送饭?他肯定还没吃吧?”
虞念听张妈提起过,说江聿闻有一个毛病,吃饭时若只有他一个人就会应付了事,甚至经常不吃。
张妈还曾调侃说,没人照顾的话怕是他饿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
死的。
虞念觉得这人毛病挺多的,估计还是钱多给他惯的。
她也不想管,可这几日因为店里的事没顾上他,以那男人的脾性,想必早在心里给她记了一笔。
她现在可还没到能拿捏他的地步。
时间不早了,张妈没再推辞,索性把厨房让给虞念。
不过虞念没什么做饭天赋,还是少不了她的指导。
一顿饭在手忙脚乱中结束,半小时后,她把做好的清炒虾仁和粉蒸鸡胸肉装上。
张妈提前煲了汤,打点好,让她提上一并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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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集团坐落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独揽一座八十八层的写字楼。
虞念每每站在楼下仰望穹顶时,总觉得这地方遥不可及。
一位身着标准职业装的年轻女性到会客大厅迎接她。
虞念之前来过几次,认识她。
她是总裁办的私人助理,专门接管江聿闻私下的客人。
她让虞念喊她“ann”就行,虞念也不知她真实的名字是什么。
来人将她带到八十八层,只说江聿闻还在开会,就留她在休息室等候。
约莫下午一点左右,走廊传来一阵掷地沉稳的皮鞋声。
应该是江聿闻来了。
他似乎是在和谁商讨项目的事情,不知道休息室有人,因此谈话声并未消减。
“老城区搬离问题怎么还没解决?”
一个男声接道:“有一户只有一个老人居住,邢言去了几次都没有谈拢。”
“补偿问题?”
“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