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冷呵:“谁人屠我义兄?”
陈执安长哪见过这般的罗刹的模样,一时呆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
薛如血深吸一口气,调整着内息。薛家五子上山寻她时,只说了薛老头死的突然,内里详情并没多说。
几个月前薛老头曾经上山找她喝茶,那时她已经看出他面色枯槁,有大限将至之相——战者翻雪山、爬草地,身体多有顽疾。
薛老头年岁以高,旧疾缠身多年,所以噩耗传来时,薛如血只是以为他大限以至,力有不逮而故去。
哪曾想被人迫害至死——战者可以死战场,不能死于阴谋!
屠兄之仇,薛如血必要血债血偿!
看完最后一页卷宗,上面大多语焉不详,薛如血也冷静下来,问道:“薛老头最后联系的人是谁?”
陈治安长听了这话,却像被掐住了喉咙,偷偷看了看了她一眼,好半天才说:“苏……苏家老夫人……”
“苏家?”薛如血声音了多了一抹疑惑。
陈执安长抿了抿嘴,有些吞吐:“就,就是您想的那个苏家……”
薛如血一声冷笑,很好——这具身体本名苏明兮,正是苏家人!
重生归来之初,这具身体气息奄奄的被丢在云雾山,若不是遇上薛老头她早就死了。
养伤之时,她每晚都能梦到苏家人对她的迫害、毒打、谩骂、欺凌。
她曾发誓一定要为这具身体报仇。只是伤好之后,那些记忆却被忘记的一干二净,只有在她刻意想起苏家时,留下那种心悸到让人发凉的感觉。
并不是她想忘记,而是这具身体本能的想抗拒,想忘记!她明白这具身体最想要的是远远的离开,彻底和苏家剥离,永世再不相见,再无瓜葛。
重生本就是夺舍之道,薛如血只能遵从这具身体的本心,这也是为什么她来了盐城却从没想过去找苏家。
不过眼下那种心悸到颤抖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
既然如此,原身之恨,义兄之冤,她到要看看这个苏家是哪路牛鬼蛇神!
相到这,薛如血起身而去。
“薛统领,您要去哪?我为您备车。”陈执安长连忙跟上她。
“苏家!”
陈执安长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变,忙虚拦了一把说道:“薛统领初来盐城,不如让我尽尽地主之谊,休息一天,明天再去。”
薛如血怎么会看不出他就是想拦着不让她去。
冷笑一声,说:“怎么?苏家在耍什么把戏?那我更要看看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着,她的身形消失在房间里。
陈执安长一跺脚,连忙追了出去,在她身后喊着:“薛统领,我送您!”
苏家今天干的事,如果被薛如血知道了,屠她们满门都是轻的,真要闹大了,他这个执安长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