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皱紧眉头,之前从来没有这么深刻过,信息素在血脉里横冲直撞,弄得他头昏脑胀,眼前一片雪白,茫茫一片,像极了当年险些冻死自己的那场雪。
他没有死在过去,没有死在孤身一人的茫然中,却几乎死在伴侣狂放的占有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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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楚云凡终于退了热,江叙白反手抱住他,手抓到了一件睡袍,是他穿过的。
柔软的衣服和被子一起构成筑了一半的巢,因为江叙白中途回来了,他心甘情愿地筑成另一半。
楚云凡迷迷糊糊地趴在江叙白的枕头上,脸埋进枕头窝窝里,还在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江叙白摸着身上的红痕青紫,找了消炎药擦,侧目瞧见楚云凡白皙的腰窝上也有青紫,江叙白长叹一口气,收拾好自己,再撤下被子给楚云凡擦药。
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老虎屁股摸不得,现在大咪神志不清,趁机摸一摸。
他还没摸两下,楚云凡迷糊地撑起来看他,江叙白这才看见他的脖子、胸口全是吻痕,这要是不擦药,明天肯定肿得穿不了衣服。
江叙白忍着笑,给他上药。
楚云凡靠在床头,眼神呆滞,眼前人模糊不已,他已经有用了很多种方法确认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却还是不敢相信。
他反复问着那几个问题,江叙白耐心地一次次回应。
“为什么喜欢拍那个破戏……”
“哈哈……”江叙白知道他是发脾气,所以没有回应,他当然是想挣钱啊,想红啊。
“你笑什么笑,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那么……”
楚云凡说着说着似乎想吐,脸色骤然变得很差,江叙白赶紧把人抱到卫生间,但楚云凡趴在他肩上,又不吐了,迷迷瞪瞪地跟江叙白大眼瞪小眼。
“啧……”江叙白累得要死,有人还在装,气得他悄悄拧他的屁股。
“唔……?”楚云凡看到镜子才低下头,身上左一片红又一片红,再看看江叙白,活像被人打了一样。
江叙白扯了浴袍给他穿上,自己也换上睡衣,楚云凡呆愣愣地任由他摆弄,江叙白牵着他走了几步,有人耍赖皮停下了。
江叙白:“怎么了?”
楚云凡不说话,悄没声地往他背上爬,江叙白叹息一声,就这么几步路还要折腾人,还能怎么办,半蹲下来把他背着走回床边呗。
楚云凡看似胡搅蛮缠,实则毫无理智,嘴里嘟嘟囔囔,说着胡话。
“为什么要拍戏……你很喜欢吗?”
“嗯哼?”
江叙白知道他迷糊着,就算回答了他明天也不会记得,开启敷衍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