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雷文和凯辛克制住了伸手抚摸副团长脑袋的冲动。
他们很想说:【白咪咪副团长,您不要哭,您要坚强!】
普利的房间里,他嘴唇紧抿,面容紧绷地擦拭他的两把战刃。
一遍遍,每一个地方,都认真地来回擦拭。
有人敲门,他头不抬地出声:“进来。”
一人推门走了进来,普利抬起头,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阴沉。
来人关了门,走到普利跟前,递给他一瓶酒。
“我想你现在很需要这个。”
普利收起战刃,接过酒,打开瓶盖,仰头就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对方在普利身边坐下,手里同样是一瓶酒,说:
“大家都不放心你,菱要我过来劝劝你。”
“不需要。”
普利的口吻很冷硬。
对方笑笑,说:“菱要我来,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我最理解大家对你的担心;
也最理解殿下为什么最后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如果换作别人,我现在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在监狱。
其实我一直都很清楚,殿下对我的接纳不是因为殿下仁慈。
只是因为夏奇的遗忘。
夏奇忘了我是谁,殿下就不会再让他想起来。
因为我对夏奇来说不是一个好的记忆。
殿下一直都很保护夏奇的遗忘,保护他的简单。
所以,殿下接纳了我;
所以,殿下做出了在你看来是心软的举动。”
喝了一口酒,对方循循劝慰。
“普利,你和殿下相处的时间远多于我。
殿下是不是心软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托尼金家主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殿下是心软的人,莫妮卡就不会失去贵族的身份;
就不会被匆匆嫁给一个地位低下的小贵族。
如果殿下是心软的人,莱希顿也不会差点丧命。”
这回是普利沉默地喝了两口酒。
“殿下的许多与夏奇有关的决定,都取决于夏奇的反应。
殿下是接纳了我,可是对于夏奇的愧疚,会伴随我一生,直至我死亡。
殿下看似放过了那个女人,但她和她的家庭又怎么可能再轻松得起来。
她不仅会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她的家庭同样也是。
有时候,活着比死去更痛苦。”
见普利依然是沉默地喝酒,对方再次道:
“殿下那么做,是因为夏奇对那个女人并不在乎;
是为了在日后不得不告诉夏奇真相时,可以让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坦然地面对夏奇。
尤其是你,普利。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那个女人,都是生下你的人。”
梭烈拍拍始终沉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