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门口的常荆,听到差役们的抱怨,脸色顿时一沉。
他是赵福海手底下的一条忠狗,此刻正在负责处理祥云街的命案,哪容得这些人胡乱开口。
“闭嘴!一个个废话这么多,不想干就滚回去!”常荆冷喝一声,语气中带着威胁。
差役们立刻噤声,虽然脸上仍带着不情不愿,但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常荆的余光扫到不远处的街道,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一步步向这边走来。
林牧披着一袭破旧斗篷,腰间佩刀,神色淡然,迎着阴冷的风朝小院走来。
常荆一愣,随即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抱拳说道:
“哟,这不是林捕快吗?真是稀客啊,不知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林牧连瞥都没瞥他一眼,径直朝院门迈步。
常荆见状,立刻伸手拦住,笑容中藏着一丝阴冷,语气却依旧“热情”:
“林捕快,这可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啊。
要是在别的地,兄弟一定全力招待,哪怕请您喝一整夜的花酒都没问题!
可这里是上面吩咐给我的活儿,您进去不合适啊。”
林牧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常荆。
“给你的活?”他冷笑一声,目光扫了一眼院门口,“常荆,这里是祥云街,按规矩归我管。你们跑到我地盘上办事,连个招呼都不打,还敢拦我?”
常荆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
“林捕快,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案子是主事亲自交代的,您要是想看热闹,不如回去等主事大发慈悲,给您一份卷宗看看。可这里,您还真进不得。”
说着,他将身子一横,完全挡在了林牧面前。
林牧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赵福海的命令?呵……我怎么不知道赵主事有权直接插手我的辖区?”
常荆脸色微变,但很快强硬了起来,语气也冷了几分:
“林捕快,您这话就不对了。县衙现在是主事说了算,这祥云街也不例外。今天谁都能进这院子,唯独您——不行!”
林牧本来还没打算硬闯,听到这句话,他脚步一顿,目光陡然变冷。
“唯独我不行?”林牧冷冷地重复了一遍,声音中透着一丝压迫。
常荆见林牧没有退缩的意思,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
朝身后几名差役使了个眼色,那几人立刻会意,纷纷抽出腰间的刀,寒光一闪,刀锋露出。
“林捕快,还请您醒醒酒气。要是再不识相,可别怪兄弟们刀剑无眼了。”常荆冷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威胁。
几名差役握刀而立,目光紧紧盯着林牧,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林牧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常荆和那几名差役,眉头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大的威风啊……”他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嘲讽。
下一秒,他毫不迟疑地抬起一脚,狠狠踹向常荆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