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朝着被鞭打的女子走去,那眼神里透着一股阴狠劲儿,每走一步都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压迫感。
走到女子跟前,他伸出一只手,用力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那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女子的下巴给捏碎了一般。
他狞笑着,声音里满是嘲讽和恶意,
“别白费力气了,你跑不掉的,识相的话,你若是愿意跟了我,兴许我还能放你一马,让你往后的日子过得舒坦些,不然,有你受的。”
女子听了这话,眼中满是不屑和愤恨,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啐了他一口,那带着血沫的唾沫正好吐在了领头男子的脸上。
领头男子一下子被彻底惹恼了,就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般,扬起手,疯了似的朝着女子的脸左右开弓,一下又一下地扇着,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道。
女子的脸很快就变得红肿不堪,嘴角也渗出了鲜血,可她依旧紧咬着牙关,用那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盯着眼前的恶人,没有丝毫屈服的意思。
楚楚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她的双手紧紧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因为太过悲愤而发出声音暴露了自己。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打湿了她的脸颊,可她也明白此刻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不仅救不了妹妹,自己恐怕也会陷入绝境。
于是,她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泪流满面地转身,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一步一步地朝着密道外跑去,她什么都做不了,只得将无尽的悲伤与无奈强行压下。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楚楚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后,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
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妹妹被虐打的画面,那一幕幕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刺着她的心,让她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一想到妹妹此刻还生活在那样水深火热的环境中,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她就感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了自己的喉咙,让她呼吸困难,几近窒息,满心的痛苦和无助无处宣泄,只能无声地抽泣着,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悲伤绝望的气息。
月色如水,洒在屋内的桌案上,楚楚坐在那里,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悲愤与焦急。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笔,蘸了蘸墨汁,在信纸上缓缓落笔。
当写到那地牢中的惨状时,她的手都微微颤抖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妹妹那被虐打的模样,还有那些恶人凶狠狰狞的嘴脸。
她咬着嘴唇,努力稳住心神,笔下的字迹却依旧因为情绪的激荡而显得有些凌乱,她尽可能详尽地描述着地牢里阴暗潮湿的环境,那刺鼻的腐臭味,妹妹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以及那些恶人令人发指的恶行,每一个字仿佛都承载着她此刻沉重的心情和深深的恨意。
写好信后,楚楚小心翼翼地将信折好,藏入怀中,那动作轻柔又谨慎,仿佛这信是无比珍贵又危险的东西。
随后,她轻手轻脚地溜出房间,朝着迎春院的大堂而去。
一路上,她的心跳得厉害,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生怕被人发现了自己的行踪。
来到迎春院的大堂,这里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其中,嬉笑声、劝酒声交织在一起。
楚楚按照沈姝华之前的指示,目光在人群中焦急地搜寻着,终于,她看到了那个拿着沈姝华扇子的男子。
那男子坐在角落里,正左拥右抱,和身边的两个姑娘调笑着,脸上满是惬意的神色。
男子看到楚楚的一刹那,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似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得了信息来送,他原本放松的神情微微一滞,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故作风流地揽了揽怀中的两个姑娘,那双手在姑娘们的腰间轻轻摩挲着,惹得姑娘们娇嗔连连。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刚看到楚楚一般,将两个姑娘一把推开,动作有些粗鲁,两个姑娘不满地嘟囔了几句,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男子冲着楚楚喊道:“这个妹妹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