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垂眸,没有搭话。
柳莺莺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乔装打扮一番后,偷偷溜出府去。
在一处破败的屋子前立定,左右张望着,见四下无人,推门进入其中。
“何事求见?”一进屋门,对面那人一袭黑袍,声音低沉,背对着她。
柳莺莺“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哽咽,“求主子开恩,将解药给景王殿下吧!”
无人应声。
柳莺莺伏着身子,不敢动作。
“将你送入景王府,你倒是乐不思蜀,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了。”
黑袍人嗓音冰冷,令柳莺莺打了个颤。
“莺莺不敢,莺莺明白主子担心景王坏事,我可为其投下致残致盲的药物,主子且放心。”
“不必了,此药无解,你若想救他,自寻他法。”
黑袍人扔下这么一句话,便消失在了屋子中。
‘此药无解。。。’
柳莺莺脑子里回荡着这四个字,她这才明白,她被骗了。
那人当初同她花言巧语说,等事情解决后,将云翳弄残,便可留他一命。
她的确是被安排在云翳身边的细作,可她也是真心爱慕云翳啊。。。
那人说事成之后,会还她自由,她便做着一辈子陪在云翳身边照顾他的美梦,所以她将‘失魂散’放入他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中。
只要他受伤用药,避无可避。
可她太天真了!
柳莺莺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当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时,一把剑抵在她的喉尖,清风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侧妃这身装束,去了哪里?”
糟了!
“啊,我知王爷时日无多,心里实在难过,便出去散散心。”
“出去散心何须如此遮遮掩掩?”
“这。。。我怕被人认出,将王爷的事情泄露,这才乔装了一番。”
清风不疑有他,将剑放下,收回到剑鞘中,“非常时期,侧妃便留在王府中,莫要再外出。”
“好。”清风离开后,柳莺莺擦掉额头的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且不说柳莺莺这边如何煎熬,沈姝华在牢房中倒是乐得清闲。
直至后半夜,清风才出现在地牢中,他将门锁打开,把沈姝华放了出来,“委屈王妃了。”
“抓住了内奸?”
清风点了点头。
这么快,沈姝华再次被王府的效率刷新了认知。
“可是柳莺莺?”
“是,也不是。”
“不止一个?”
“王妃聪明!王爷说,今晚带您瞧一出戏。”
直至官兵将景王府围个水泄不通,沈姝华才明白这出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