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枝瓷面无表情地看着裴已南,目光随即划过魏歆瑜那张带着假笑的脸。
她不禁冷笑一声,缓步走到主座旁边站定。
“裴大少爷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裴已南眉头微蹙,似乎对温枝瓷的冷淡态度有些不满。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枝瓷,我们虽已和离,但毕竟曾是夫妻一场。今日冒昧前来,是想和你商议一件事。”
温枝瓷挑眉,不置可否。
裴已南继续说道:“近来外界对我们和离一事颇有微词。为了双方的名声着想,我希望你能对外宣称,是因为自己品行不端才被休弃的。”
此言一出,温枝瓷只觉荒谬至极。她冷冷地看着裴已南,眼中满是讥讽:“裴大少爷,你这是在说笑吗?”
魏歆瑜怀中的孩子忽然哭闹起来,她轻声哄着,一边抬头委屈巴巴地看向温枝瓷:“枝瓷姐姐,你就答应吧。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
温枝瓷冷笑:“为我好?你们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裴已南皱眉,语气变得强硬起来:“枝瓷,你别不识好歹。这对你我都有好处。”
“好处?”温枝瓷嗤笑一声,“让我背负骂名,好让你们夫妻俩洗白吗?裴已南,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魏歆瑜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枝瓷姐姐,你何必这么固执呢?大家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温枝瓷正欲反驳,一旁一直沉默的温父突然开口:“已南,你们今晚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裴已南一愣,随即恭敬地说:“伯父,我们也是为了双方的名声着想。毕竟这种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温父冷哼一声:“名声?你们做出那等事情,还有脸来谈名声?”
裴已南脸色一变,急忙解释:“伯父,您误会了。我和歆瑜之间清清白白,绝无半点…”
“够了!”温父猛地拍案而起,怒目而视,“裴已南,你当我老眼昏花看不清你们的龌龊勾当吗?今日你们来此,不过是想借我女儿之口为自己开脱。我告诉你,休想!”
温枝瓷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想到他会如此维护自己。
裴已南脸色阴晴不定,强压怒气道:“伯父,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要包庇枝瓷,让她毁了我们裴家的名声吗?”
温父冷笑:“毁你们裴家名声?你们自己做的好事,还想让我女儿替你们背锅?痴心妄想!”
魏歆瑜见势不妙,立刻抱着孩子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伯父,您别生气。我们也是为了孩子着想啊。”
温父目光一凛:“为了孩子?你们做出那等事情的时候,可曾想过孩子?”
裴已南脸色铁青,咬牙道:“伯父,您这是在污蔑我们。我和歆瑜之间清清白白,绝无半点不正当关系。”
温枝瓷冷笑:“清清白白?裴已南,你还要装到几时?当初你们在书房里的勾当,以为没人知道吗?”
此言一出,裴已南和魏歆瑜脸色大变。
温父怒极反笑:“裴已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今日你们来此,无非是想让我女儿替你们背黑锅。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裴已南见事情败露,也不再伪装,冷冷地说:“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温枝瓷,你若不答应,我就让整个京城都知道你水性杨花,勾引外男!”
温枝瓷闻言只觉好笑:“裴已南,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休书上写的可是性情不合四个字?你若真要污蔑我,那休书岂不是成了你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