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舟勾唇一笑,接过沈菀手中的匣子,笑道:“行,那我替你保管。”
“明日,我会安排暗卫进来,定不会让人再有机会来你的院子里。”
“你早些休息。”
看着谢宴舟离开的背影,沈菀脑海里又浮现一些零星的画面。
男人一身黑色金蟒袍,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垂头看着下方跪着的她。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沈菀抬眸,对上他深邃温和的目光:“我叫沈菀。”
后来,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将她捧在手心。
时常让她坐在他怀里,宠溺无度的吻她。
谢宴舟是天机阁阁主,那他们从前不止一年的交集,最起码也得两三年。
这几年中,她们二人从形同陌路的两个人,拜了堂成了亲,这中间究竟经历了什么,她根本记不清楚了。
屋内烛火被沈菀重新点亮,沈菀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如今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沈凝虽已经离开了沈家,可沈佑还有江氏她们二人还在沈家。
还有她母亲的下落,她也得想办法打听清楚。
翌日,沈菀睡到辰时才起床。
春桃端着热水进来,走到她面前,说道:“小姐,江氏那边有动静了?”
沈菀问,“什么动静?”
春桃低声道:“听说江氏这几日一直在咳血,高热不下,时常说些梦话。”
春桃看了一眼门外面,走过去将门轻轻掩上,又走到沈菀面前。
“听说,荣国公府的人叫了大夫进来,大夫检查了江氏吃的药和药渣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江氏身子就是越来越弱了,也不见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坏事做多了,所以……”
春桃的话在嘴边戛然而止,她下意识看向沈菀,沈菀却面色平静得很。
“小姐,你听到奴婢说的吗?”
沈菀回过神来,看向春桃:“我知道了,恐怕是祖母的手段罢了。”
“还有安宁长公主,她也不想江氏活着,也不知这冯修如何了。”
她微微敛眉,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沈菀主仆二人正说着,门外传来丫鬟春秀的声音。
“小姐,出事了。”
沈菀皱眉,示意春桃将门打开。
门开后,春秀匆匆从门外进来。
她气喘吁吁的走到沈菀面前,说道:“荣国公府的人报官了。”
“现在官府的人,正在搜寻沈家内院呢。”
“你说什么?”沈菀从椅子上站起来,问:“到底怎么回事?”
春秀气喘吁吁道:“荣国公和国公夫人不知哪里请来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给江氏诊治,诊治结果出来了,江氏她中了毒,说是很有活不过两个月。”
“荣国公和国公夫人气不过,认为沈家的人给江氏下了毒,所以报了官。”
“如今大家都在江氏的华庭院呢,沈凝也回来了,荣国公和国公夫人正在华庭院闹。”
“怎会这般突然?我去华庭院看看”沈菀给自己披了一件外套,带着丫鬟春桃和春秀就去了华庭院里。
华庭院的院子里,挤满了许多丫鬟嬷嬷,还有国公府的人,乃至官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