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被扯着头皮起来,就对上安宁长公主那双锐利要杀人的眼睛。
她唇角还裹着血,头已经凌乱,额头上已经磕出了血痕,看起来狼狈极了。
她想拼命挣扎,越挣扎头皮越疼。
安宁公主一字一句道:“本宫告诉你,你不承认可以,今后在京都城本宫有法子慢慢折磨你。”
“若非顾及沈将军,你以为本宫会让你活过今日?等沈将军回来,本宫再好好给你算账!”
“沈括在外辛苦打仗,你却在这京都与有妇之夫厮混,江晚吟你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说罢,安宁狠狠的将江氏整个身子扔在角落里。
江氏被折磨得全身酸疼,却因为身份地位悬殊,不敢还安宁半点,只任由她欺辱折磨。
不过,一想到安宁至今还不知道,她每次与冯修的床事都是一个侍卫代替,江氏心中莫名生起一股愉悦。
看着安宁离开的背影,江氏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仿佛天榻一般。
安宁长公主出了房门后,特地整理了自己的仪容。
她唇角微微勾起,一副温柔模样走到外院。
“沈老夫人,本宫府中还有要事要处理,如今和这沈大夫人聊得差不多了,是该回去了。”
沈老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公主何不留下来,喝口热茶?”
安宁长公主道:“热茶就不必了,今日不叨扰沈老夫人了。”
说罢,安宁长公主便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往沈府外院走。
公主是贵客,沈老夫人和众人将她送上马车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氏那边如何了?”沈老夫人问。
嬷嬷走到沈老夫人面前,低声道:“华庭院的嬷嬷说,大夫人生了病不见人。”
“如今四小姐过去了。”
沈老夫人杵着拐杖,一步一步的往沈家内院里走,“告诉府中下人,今日公主来府中之事一个字也不准泄露出去,若是谁敢泄露半个字,乱棍打死。”
“还有,让江氏晚上来我院子里一趟,老身要亲自问问她,关于这灵隐寺的流言。”
“是,老夫人。”
华庭院。
厢房的门紧闭着,远远的还能听到里面传来沈凝隐隐的哭声。
厢房内,沈凝坐在江氏床头,看着江氏被折磨成这样,委屈得失声痛哭。
她没想到,疼她爱她的母亲,被一个女人欺辱成这个样子。
“母亲……”
江氏坐在床头,眼睛无神的看着窗外。
她额头上磕出血痕,脸也被扇得红肿,头凌乱,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沈凝第一次见江氏这般,心疼得直哭。
“怎么办啊,母亲?”
“以后在京都城,她是不是不会饶恕你了?”
江氏回过神来,擦拭自己唇角的血,伸手将沈凝揽在怀里,低声道:“凝儿,是母亲不好,没有让你和佑儿能有个好归宿。”
“你放心,这安宁并不知道你们姐弟二人的身份,只要母亲咬死不认,修哥咬死不认任何人说了都没用。”
她垂下头,想到当日在灵隐寺的场景,心中隐隐对沈菀生出恨意。
“当日母亲明明可以逃脱,若非沈菀那小贱蹄子,带了那么多人来……”
江氏越说越气,“等她回了沈家,我定好生管教管教她,让她生不如死,这个贱人!”
沈凝吸了吸鼻子,说道:“那京都这些流言蜚语呢,怎么办?若是再传下去,恐怕我和佑儿的身份都会被沈家质疑的,说不定还会被京都那些世家贵女耻笑。”
江氏叹气道:“明日,我会亲自进宫见一见皇后娘娘,让她将此事压下去。”
沈凝点头,拿出自己的手绢轻轻擦拭江氏额头上的伤口,哭声却还是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