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的发问,沐熙一双柳叶眼半眯。
朱殷感觉周遭散发着寒意,忍不住一颤。
却还是老实回答道:“少……夫人?”
沐熙闻言,心里莫名了一下。
没有过多纠结这个称呼,正色道:“苏砚那边怎么说?”
朱殷:“苏公子将剩下的几个人都挨着挨着敲碎了骨头,终于有结果了。”
沐熙闻言神色没有过多变化,仿佛早已料到一般。
淡淡道:“通知顾书阳。”
朱殷应声,院内飞出了一束短烟。
……
沐明泽这一通闹腾,老夫人也病倒了。
勇毅侯府宁静了一段日子。
中秋将至,诰京城内的四品以上的达官贵人以及皇亲国戚都陆续收到了帖子。
宫宴之上,男宾们进行结交有志之士,说白了就是站队。
女宾们则是喜欢坐一块讨论衣服首饰,也就是攀比。
不例外,勇毅侯府自然也在筹备中秋宫宴的事。
以前沐熙不在府里,侯府的内院自是交给许氏打理。
许氏这次不忙着宫宴的事,身边的文妈妈倒是三天两头的往外跑。
霜降为细心地为陆非晚梳着发髻,一边向她汇报着侯府近日的动向。
“偷偷跟了几日,发现好几次都去了同一个地方,云裳羽衣坊。”
陆非晚抿了抿口脂,神态从容。
还有五日就是中秋宴了,这戏台子都搭好了,不多唱一曲岂不是浪费。
“我也想去这戏楼听一曲。”霜降有些不明所以,但经过这段时间姑娘的变化,她相信姑娘。
不一会,侯府侧门一前一后走出两位眉清目秀的小公子。
“姑娘,我们为何这身打扮?”
北昭民风开花,就算是秦楼楚馆,女子亦可以进出。
再说,他们去的不过是寻常戏楼,实在没必要把自己伪装成这样。
霜降有些疑惑。
陆非晚笑了笑:“因为……我也想唱一出戏。”
这羽衣坊,可不是一般的戏楼,里面的戏子都是坊主霓裳夫人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身怀绝技。
一楼听戏,二楼观景,再上一楼则是生死。
陆非晚和霜降坐在二楼,正好可以看到下面的景色。
戏子款款而舞,步履轻盈,前台桌面文人雅士,世家公子纷纷为之倾倒。
一曲舞毕,众人方才如梦初醒,王公贵胄们手中的玉杯倾洒出琼浆,浑然不觉。
羽衣坊开始谢客。
这也是羽衣坊的规矩,每日只舞一曲,舞毕则闭门谢客。
“姑娘,咱们该走了。”霜降出言提醒。
陆非晚却慢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急,戏还没开始唱呢。”
很快,偌大的羽衣坊只剩下陆非晚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