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苏贵妃娇俏的声音。
屋内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杀意。
苏贵妃今日赴宴,特地穿了鹅黄色的锦缎长裙,妆容精致,在月色的倒映下,犹如落入凡间的仙子。
尊贵却又不失清丽。
皇帝偏头看着身旁的爱妃,虽然年近三旬,但这等风韵、容貌,放眼大金国又有几人!
当即眉眼含笑,伸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去,把三殿下请回寝宫休息,他身子不好,别酒后受凉了!”
“陛下真是疼爱三殿下,嫣儿都要羡慕了!”
皇帝左手轻轻环上了爱妃纤细柔弱无骨的腰肢。
苏贵妃一声娇嗔,手帕轻掩着,嘴角挂着得逞的笑意,眼波寒光乍现。
裴瑾年,过了今天,你对宇儿就再也没有威胁了!
还有那个贱人,下地狱吧!
“不好了不好了,殿下受伤了,血流不止!”
太监推门一看,面前的景象让他差点儿惊叫出声。
后退的功夫差点儿被门槛绊倒。
“什么!”
皇帝顾不上一旁的爱妃,连忙抬腿冲进屋子。
屋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皇帝裴思南眉头紧紧绞在一起。
“瑾年,怎么回事?”
鲜血滴答滴答在地上流了一摊儿,被倒地不起的裴瑾年蹭的到处都是,看起来像是凶杀现场一样骇人。
乔晚的两条大腿上被发簪扎得鲜血淋漓,估计血窟窿就不下十个。
此刻正躺在角落,气息微弱。
她的眸光落在鹅黄色衣衫的贵妇身上,暗潮涌动。
苏贵妃眼中划过一抹怨毒。
为了保险起见,两人都下了足量的药。
竟然还没能让他们滚到一起?
她目光划过乔晚。
饶是这么狼狈,但这张脸仍是美的惊心动魄。
甚至更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真是贱人!
“太医,宣太医!”
裴思南见儿子眼底猩红,浑身滚烫,暴怒!
“父,父皇,有人下药害我!”
“儿臣不能辱没父皇声誉,宁死!”
裴瑾年紧握着父皇的手,说话也断断续续。
可裴思南却听的真切。
他眼眶通红,将儿子的上半身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丝毫不顾血污。
此时的他只是一个心疼儿子的父亲。
瑾年是筱筱给朕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朕没能医好他的病,竟然还让他被人陷害。
日后到了地下,如何跟筱筱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