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打死了一条狗。
陆桥山整了整领带,一嘬牙子,冷笑一声轻快走了出去。
……
办公室。
吴敬中坐在椅子上,李平冲了进来:
“站长,刘科长呢?”
“刘科长这么大个活人,我怎么知道?”吴敬中皱眉道。
“不对。
“昨天打他进了你的办公室,就没回去过。”李平急眼了。
“放肆!
“狗东西,谁给你的勇气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吴敬中一拍桌,从抽屉里摸出配枪瞄准了他。
李平忿忿盯着他,夷然不惧。
“小李,你来的正好。
“昨天晚上,刘科长在麻胡同被一伙流民抢劫,生了争执。
“很不幸……他遇害了。
“尸体停在陆军医院三号库,去送他最后一程吧。”
正好陆桥山走了进来,语气悲痛的宣告了噩耗。
“你,你们。”
李平眼泪泉涌,扭头冲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他拨通了马奎的号码:
“马队长,我师父被害了。
“请务必转告毛主任,为他老人家报仇啊。
“他就是查到了余则成的证据。”
……
陆桥山关上门,小声道:
“站长,李平这小子怕是要给督查室打报告。
“校官死亡,是得有说法的。”
“让他打。
“要这点把握都没有,我这个站长岂不白当了。”吴敬中背着手冷声道。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陆桥山躬身一笑,退了出去。
片刻。
一道青灰中山装的人影走了进来,正然行礼:
“机要室少校主任余则成,见过站长。”
吴敬中抬头一看,指着他大喜:
“这味就对了。
“穿什么西装,戴什么金丝眼镜啊,没点军人气质。”
“学生前些时日不智,还望老师海涵。”余则成躬身九十度致歉。
“回来就好。
“你不在,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还是自己人贴心啊。
“怎样,吃着亏了吧?”吴敬中拉着他,在沙上坐了下来。
“那是吃海里去了。
“差点没给我喝死,都吐血了。
“就张先生那差事,武二郎也得折了。
“还是老师您这好。”
余则成奉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