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那个徐斌是我密派的人。
“这人跟杜建时有点关系。
“眼下秋季到了京陵,夫人很重视他,那是跟戴老板了火的。
“戴老板亲自指示,秋季的事必须得有个交代,得见血。
“站里动刑,老板给我圆了过去。
“监狱那一块必须扛责,所以这个徐斌万一喊冤会很麻烦。
“杜建时今早给宋明杰打电话求情,宋明杰把球踢我这来了,我现在很难办啊。”
吴敬中为难的拍了拍手背。
“老师指示,我照办就是了。”余则成平静道。
“杜先生跟我是老朋友,这点面子得给。
“这样,你不是认识那个小管事吗?
“让他下手。
“徐斌一向很狂,在监狱里肯定得罪过不少犯人。
“让小管事找人做掉他。
“这样杜建时也挑不出理,戴老板那咱们也好交差。”
吴敬中双眼一眯,出起了毒计。
“明白了。
“只是洪秘书跟廖三民关系更近些。
“廖三民喜欢唱片,曾托他跟美佬买过东西。”
余则成不想把自己跟廖三民扯一块,这样有事一个也逃不了。
“他不行。
“他那个什么狗屁中美班,光学跳舞、玩女人了,杀人见血还得是你们这些青浦、临澧生。
“你主办,他协从。”
吴敬中指着他下令。
这与考验无关。
要说搞门路、关系,私下做买卖,洪智有在行。
要论杀人、敲诈、擦屁股干脏活,余则成更稳重。
这两人各有所长,而且不可重叠。
两只手套。
一只黑。
一只白。
缺一不可,能用一天是一天。
“是。”余则成领命。
……
水屯监狱。
余则成和洪智有下了车来。
廖三民插着兜,正低着头踱步,浓密的头倒背着,军靴铮亮,帅的一塌糊涂。
“廖长官。”余则成打了声招呼。
“二位,上次勒索殴打秋季的人已经抓起来了。”廖三民开门见山。
“宋狱长呢,这事你做不了主。”余则成暗示他别插手。
“打牌去了。
“这事只能我做主。”廖三民淡淡苦笑。
吴敬中甩锅有一手。
宋明杰也不差。
“好吧。
“上峰有令,这个人必须除掉!
“你立即安排。
“怎么干不用我教你吧。”
余则成从公文包里,摘出了徐斌的照片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