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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有刚才一番语重心长的教导在前,这些神学院的艺术家们,功利心已经被祛除了。
晋升邃晓者毕竟只是极少人的念想,对于更多的青年艺术家们。。。。。。
以后也没什么好为名利奔波走场的!少一些浮夸吹嘘,多一些踏实创作,即是做神的主工!
梅拉尔廷是彻底对拉瓦锡这“作风整顿”的讲话服气了。
他何尝不知道现在圣珀尔托是个什么风气?
嗯,净化艺术界的风气,就从雅努斯自己做起吧。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收获满满,唯独特巡厅一方,这下彻底被这群教会的人,尤其是被拉瓦锡,搞得憋气烦躁起来!
挖了好几个小时砂子的调查员们更是内心郁闷。
他妈的手臂都差点给干抽筋了,被远处这群人看着跟看傻子一样,还听了一晚上的风凉话。。。。。。
“撤退吧。”
再度刨了几块感觉没什么意义的坑后,拉絮斯与蜡先生眼神交汇,得到示意后,烦躁地挥了挥手。
这群人终于要走了。
范宁没有任何理会他们的意思,看起来任旧专注地在给信众布道。
直到更深的夜里,范宁才劝民众们暂先告退,又交代几个神职人员将人群安全地送出这块荒地。
寒风依旧呼啦啦吹着,范宁、梅拉尔廷和瓦尔特三人站在河边,目送着提灯的人群长龙渐行渐远。
“离刚才又有几个小时了,这群人应该不会还在远处环伺了吧?”瓦尔特仍有些不放心地四处打量。
“勿要担心。”
范宁伸手一掷,礼器“守夜人之灯”被他抛飞到空中,在河面正中之上悬停。
有自身强大灵觉加上这盏灯的双保险,对于执序者在醒时世界的投影,范宁有绝对的信心,只要对方在探视自己,自己一定感知得到。
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看不看得见是另一回事。
除非是和对方在移涌中较量,那范宁就没法保证了,但每个人的重返梦境之途足够私密,现实中也没那么多模糊交汇地带。
“守夜人之灯”的光环倾泻开来,河面碎斑荡漾,波光粼粼。
怎么查呢?查什么呢?
终于是把这群人给耗走了,自己走到了这彩色鞋印消失之处。
但范宁看着这眼前一片河砂地,却感到犯起难来。
他是亲眼看到特巡厅一路挖挖填填,又时不时构建小型祭坛,仔细排查过来的。
问题是什么都没有啊。
是继续收集“闪光”颜料也好,还是在躲避什么东西也好,文森特当时的最后肯定是来到了这个地方,只是再后来呢?。。。。。。到底是莫名遇害,还是用什么手法彻底抹除了后来的痕迹,又躲到别的地方去了?
思路受到阻滞,范宁只得暂时先蹲下来。
他有点像刚才的特巡厅一样,在同样的地方,就那么伸出手,漫无目的地往砂滩上这么一抹——
“什么东西!?”
充其量,范宁这一抹也就抹走了三四厘米的砂子厚度,但是身后的梅拉尔廷和瓦尔特,均是跟着范宁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
只见那里躺着一枚发黑的小钥匙。
上面还有一个竖状的、类似阿拉伯数字1的小凸起。
美术馆钥匙!?
为什么会是文森特留下的那把特纳美术馆钥匙!?
和“蛇”有关的。。。。。。1号时序之钥!?
它明明之前应该。。。。。。被范宁故意遗弃在了柳芬纳斯墓园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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