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危嗯了一声,又摇摇头,“不完全是。”
汀窈看破不说破。
反正让赵思危彻底动杀心,一定是张瞻。
“你的想法是什么?”汀窈问,“就是做成意外,还是说,让太子背锅?”
赵思危:“父皇还没被刺杀,你不觉得有古怪吗?”
汀窈耸耸肩。
这事儿书里是开放式的写法,压根没有落实在人头上。
赵思危:“我觉得是樊王。”
汀窈点点头。
不管是谁,都能自圆其说。
樊王动手,是因为他恨赵负苍和太后,他其实当初很有坐上宝座的本事,且看似留在京城做富贵人,其实呢,就是害怕放出京城,去了封地拥兵自重,对朝堂有威胁。
赵思淙动手的动机也很充分,你没把我当儿子,你就是想要我制衡燕家,只要我成了皇帝,就能自己做主了。
赵负儿动手也可能,虽然现在没有关于前线战事的情况曝光出来,但是赵负儿一定是知道内情的,可能猜到自己会被和亲,动手也有可能,毕竟,她是有本事扶持任何一位皇子做新皇的,到时候不管是谁上位,得了她的恩惠,自然要保证她在京城风光无限。
张瞻也会动手,太简单了,就是恨。
“现在樊王在你父皇心中地位很高。”汀窈淡淡地说。
赵思危明白汀窈是在提醒他,这一招有点凶险了。
汀窈:“很晚了,回去吧。”
赵思危伸手圈着汀窈,用脑袋贴着她腰身,“我就是有些害怕。”
汀窈摸着他脑袋。
是无声的询问。
——你在害怕什么?
“我害怕这辈子又是我一个人,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叮!目前赵思危情绪占比:悲伤oo】
汀窈很笃定:“不会的。”
这辈子,你一定不会是一个人的。
“你会离开我吗?”
随着他的话,一声惊雷落下来,让声音没有传到汀窈的耳中。
汀窈啊了一声,让他再说一次。
赵思危却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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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打得真是时候?
怎么,是在告诉他,都别问这个问题吗?
无声沉默后,赵思危起身离开。
汀窈站在营帐门口,瞧着消失在雨夜中的人。
赵思危的害怕应该不是多余的。
若是张瞻在继续因为梦回忆起来前世的事。
张瞻自己不信,可这会让赵思危精神压力变大。
这不是好事。
另一头。
赵负儿回到自己帐子,就听着侍卫说:“太子殿下来了。”
赵思淙来做什么?
还这个时候来?
赵负儿入内,赵思淙趴在桌子上似乎在睡觉?
走上前,的确在睡觉。
“太子?”
赵思淙长长的睫羽微微动,然后睁开了眼,“你的睡前燕窝我吃了,什么东西?有助眠的东西吗?我现在困的比喝了十坛酒都睁不开眼。”
的确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