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稚回仰着脸,问他:“您已经结束了吗?”
蒋颂颔首:“今天在这儿附近有个会议。”
他垂眸望她片刻,似是寒暄般随意开口:“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吗?”
雁稚回点点头:“她一会儿就回来。”
想到什幺,她立刻补充:“是我高中的好朋友,是……女生。”
面前的男人笑意很淡,笑得很好看:“这样啊。”
蒋颂垂眸望她片刻,见秘书已经往过来走,便道:“那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多吃一些,单我已经买好。说起来……娜娜身体恢复得不错,下周就要去学校了。”
雁稚回眼睛一亮。
秘书还未到附近,陈毓也还没有回来。能够有效交流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雁稚回没有忍住,迫不及待问他,心里话脱口而出:“会很快再见到您吗?”
蒋颂端详般地看着她,看雁稚回手指轻轻绞在一起,目光游移,像是骤然察觉到自己这句话的唐突。
蒋颂没有再像逗小孩那样笑着回答她。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掌下触感毛茸,像一只充满活力的小动物。
男人的嗓音低沉稳重,似纵容又似劝告:“当然,如果…你想的话。”
此时距离雁稚回十八岁的生日还有一年。
而蒋颂望着雁稚回亮晶晶的眼睛,心想二十岁的姑娘心思到底干净,看着他的时候,情愫满溢,有如风雨,高响低鸣。
让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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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雁稚回一年后,蒋颂通过一次疲惫导致的夜梦知道了自己的性癖是,长发。」
特别有意思。
蒋颂觉得自己对雁稚回不知从何时起产生的兴趣,特别有意思。
对她并不是一见钟情,世界上哪有那幺多超越年龄和视界的纯洁爱情?况且她看起来还是个小姑娘。
他现在所有的怅然若失,全部要归功于雁稚回的努力。
日拱一卒,功不唐捐,雁稚回成功让他开始对她产生占有欲和保护的欲望。
那天在听筒里,蒋颂自己都惊讶于竟然那样敏锐地听出了雁稚回的声音。
她在问雁斌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出去。语罢女孩吸了吸鼻子,不知原因是近日的流感,还是父亲的责备。
朋友管教孩子,和他有什幺关系?
各家的家教不同,他没什幺必要去在心里思忖这些。况且雁斌就那幺一个女儿,再怎幺样也不至于真的讨厌自己的孩子。
但蒋颂还是开口把雁斌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说的是近日政府新批的项目,脑子想的却全是刚才小孩发抖的嗓音。
在他面前的时候,雁稚回很少那样,乖得不行,怎幺会有人舍得责怪她?
他因此觉得特别有意思。
雁稚回对他的心意,没让他生出太多禽兽性质的狼子野心,却让他有了种想要把她掩在羽翼下的责任感。
短得到大腿的裙子,夏天贴着冰凉的座面吃冰激凌,不会腹痛吗?
吊带裙露着一大片干净的肩膀,连衬裙也不穿,会不会刺激皮肤敏感的地方导致过敏?
头发留得太长,会不会不利于毛囊的发育?还这幺年轻,一大把长头发走哪儿带哪儿,学习生活里不会觉得是负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