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某人自认自己酒量极佳。事实虽然差了几步,但白沐笙的酒量的确还算不错。
他撑起身子,摇头:“没有。”站起身,左看右看——
他抿了抿唇,手搭上谢廷青的肩,沉默良久才说:“回暗阁去吧。”
……
于是谢廷青拖着某个酒鬼走了一路。
秋叶划过鼻尖,白沐笙被弄得有些痒,睁开眼,便是玄衣人的身影。
柔和的月光照在那人身上,竟好似一副美画。
但不知为何,他脱口而出的是:“我们见过,很久以前。”
眼前人脚步顿住。
白沐笙也愣在原地。
他忽然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很久以前,他和谢廷青见过?但他没印象啊……
他本以为谢廷青会当他犯病,哪知对方回了一句:
“见过。”
“……”白沐笙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沉默许久,直至银杏再落,白沐笙才终于回过神。
见过吗……
他怎么不记得了。
忽地,脑中传来“滋滋”的声响但他分辨不清这是什么响声。
[宿……宿……]
[滋——滋——]
连带着几声,吵得白沐笙脑子混乱。
这是什么……?
白沐笙蹙眉,只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赶忙跟上谢廷青的脚步。
他挠了挠头。这次走过长街,少有的平静,白沐笙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谢廷青的那句“见过”上,久久不能回神。
——
直至二人回到暗阁,跨过门槛时,白沐笙脚下一悬——他赶忙抓住谢廷青的手稳住身形,松了一口气。
但再等他抬头时,就见之前从长明街尽头府邸里抓来的婢女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
他微微一愣,面上略带几分困惑。
她们在这儿干嘛?
“吱呀”的一声,主殿的大门被打开——白沐笙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只见林阁主提着灯从主殿里走出来,看到二人,面色凝重的捋了捋胡须,冲他们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二人过去。
谢廷青牵着白沐笙的手就往里走。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让我找得可急了!”林阁主坐在石桌旁,一拍大腿,明显是懊已久。
谢廷青坐到一盘,看了一圈周围的人,面无表情的说:“怎么了?”
林阁主幽幽吐出一口气,眉眼间似乎能看出来有些憔悴。
他把灯往桌上一放,依旧愁眉不展。就连说话都不由沉闷几分:“沈夫人咬死说她不是凶犯。”
“?!”白沐笙顿时酒就完全醒了,抬头与谢廷青四目相对。
但这话说出来,自然是不能信的。嫌疑人空口无凭说自己不是真凶,又有谁会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