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健哥眯起了眼:“奥,大方就好。
我来问你,这枚戒指上的红石头,是不是鸡血石或者水晶?”
武二郎连忙摆手:“这哪是什么……鸡血石呀,令狐少爷说得对,鸡血石哪有这么晶莹透明,那不成了鸡血之王了?”
“……”
有点小激动,冒出一个鸡血之王。
话一脱口,武二郎也觉这“鸡血之王”词儿不妥,忙道:“越不透明的……石头,越证明不是鸡血石,令狐少爷好眼力,这就是一个……红水晶戒指,乃是寻常不过之物,家母生前佩戴饰品。”
这小子说话结结巴巴地,干嘛这么激动,寻常之物也罢了,硬要说出个“鸡血之王”,有点本少爷的幽默。
只怕是宝石之王吧?
小健哥不动声色,取出戒指往手指上一穿,一阵凉丝丝的感觉直透指心,有点宝石的感觉了。
小白脸若说是寻常水晶,一定就是珍贵宝石,小子心里精着呢。
“瞧,这水晶戒指戴着蛮合适嘛。”小健哥转向喜洋洋,摆弄着小拇指上的戒指。
喜洋洋瞧出了少爷的贼心,马上迎合一声:“少爷你的手指和这戒指简直是完美搭配,非它莫属啊。”
武二郎见小健哥动了心,急了,连忙上前:“令狐少爷,这枚家母遗物对我太重要了,是我武家家传之物。不是我小气,这枚戒指真地不能随便送人,还望您手下留情。”
小健哥心道:“还没说抢呢,这小子就沉不住气啦,瞧他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算是剜到他心头肉了,看来这戒指还真有些名堂,不是鸡血之王,至少也是水晶之王,最大可能宝石之王,今日小爷可是走大运喽。”
心里一阵窃喜,更加决意得到这戒指。
审视手指上的戒指几眼,故作质疑道:“说是你家传之物,如何证明?”
“令狐少爷请取下戒指,二郎指给你看。”武二郎回道。
于是小健哥取下了手指上的戒指。
武二郎接过来,将戒指轻翻到背面,指点道:“请看这背面刻着一个‘武’字,正是我武家的凭证。”
小健哥定眼看去,只见戒环上果然刻着一个“武”字,一时只顾欣赏银戒上的那颗红水晶了,竟而忽视了背面的字。
“单单一个‘武’字,就能证明是你家传之物?”小健哥还是表示怀疑,舌头一滑:“我还说是武则天她娘的呢,谁信?”
武二郎一怔,诚恳道:“二郎凭良心说话。”
“好吧,就算信你。
这枚戒指既然是你老母遗物,原则上说我是不能夺母所爱的。不过呢,这戒指戴在手指上太合适不过了,你瞧,简直太完美了,和我天生一对地生一双呀。就在我一戴上它刹那,就有种感觉,它就是我亲密的恋人,怎么舍得把它摘掉呢?
二郎,难道你忍心让我失去爱人的痛苦么?拆散我们一对甜蜜的姻缘么?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些?”小健哥抓过了戒指,重又戴在了手指上,有点楚楚可怜,又有点不高兴地怨怪。
“这……未免太夸张了些吧?不过就是一枚戒指而已,怎么就成了恋人?”这么一说,反倒是自己的罪过了,武二郎被小健哥楚楚可怜的模样搞得哭笑不得。这被抢了宝贝不说,自己反而又成了破坏他人幸福的罪人了,这是哪门子道理呀?
“不过就是一枚戒指而已,你都这么说了,何足道哉?
我相信二郎是个豪爽慷慨之人,不会计较这枚小小水晶戒指的,权当送给小孩子玩耍的玩具了。”小健哥抢口狡辩道。
接着将那水晶戒指放回盒内,大度地顺手一抛,喜洋洋阴笑着双手接住。
“可……这是家母遗物呀……别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拿,就……”武二郎这下子可真着急了。
逾是惶急越加显得这枚戒指的珍贵,小健哥阴阴暗笑:“吃定你了。”
眼瞅武二郎苦苦哀求,更是不能松口。
这时喜洋洋插口道:“二郎哥,你还记得我家少爷的恩情吗?
如果今天不是我家少爷仗义出手,不仅被你大哥私吞的那二万两银子得不到,还落得个受气的窝囊包。
按道理,我们就是跟你索取一半报酬也不为过呀。可是我家少爷宽宏大度,只想勒索……不,是索要你几件古玩而已。
咱也该大度点吧,不过就是一个小小戒指,还是个你娘用过的二手货,难道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吗?”
喜洋洋的话,毫不掩饰赤裸裸的勒索,不过,还是有一定的歪理。
武二郎本就是生意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古玩作为报酬可以,老娘的东西不能当作报酬啊,打着报酬的幌子硬要强索老娘之物,那和勒索有啥两样。再说了,老娘的祖传之物都被当作了报酬送出去,当儿子的还是人嘛。
“小少爷你听我……”武二郎欲要说理。
只听:
“二郎兄,你捉摸着道理先,我们顾得拜了先。”
一眨眼。
两小子就没影了。
桌上,三件古玩同时也没了影,一个金面具,一枚戒指,还有那把小健哥不要不要的紫玉刀。
这把赔皇帝下葬的不吉利之物,竟然小健哥也不嫌弃。
何谈嫌弃,此物小健哥其实早就心仪,只因此刀和老爹的宝贝“和氏璧”颇有相似之处。
这小子不过假装罢了。
屋子里。
武二郎孑然而立,傻x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