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厦四处无人,素里偷偷站在角落看着她,安保室有保安值班,冷千澈掏出之前准备好的小玻璃杯,啪的摔向不远处。
追剧的保安回头看了一下,不情愿的关上手机走了出来。在大厦开始巡视。
冷千澈趁机闪进安保室电脑前,素里此时大脑正在想办法阻止她。
她尝试了一下用意念让时间定格,由于时间定格难度系数不低,身体功能还没完全恢复,定格失败。
眼看她就要打开电脑,素里正准备闯进去,不料另一个保安哼着小曲儿走进警卫室。
保安见到冷千澈的瞬间,歌声戛然而止,紧张的站在那。
冷千澈看着保安一脸震惊的表情,正要离开,不料保安张大嘴巴想要喊人。
冷千澈动作之快,估计保安都没看清她是怎么过来自己身边的,就被打晕了。
素里一边看戏,一边感叹她的眼疾手快。
冷千澈把保安放到椅子上坐着,打算继续完成任务,素里料定最开始那个保安已经巡视的差不多,便效仿起她。
只见她看向屋里一个杯子,杯子飘了起来,一路顺着素里的视线,飘到门口,冲向不远处的另一间屋子的门,狠狠的咋了上去,啪,掉在地上摔碎了。
冷千澈听到外面的声音,迟疑了几秒,随后马上走了出去,素里趁机溜进安保室,一边处理监控,一边扭头往门外看。
冷千澈在走廊观察了一会见没什么动静,一边疑惑刚才的声音,一边往安保室再次走来。
素里听着脚步声由远而近,四处张望了一下,尴尬的看着这个安保室,内心:“太简陋了,简直无处藏身。”
没时间思考,随即瞬移出去了。
出来她就尴尬了,目前身体恢复情况,她还不能瞬移很远,而她现在正好移动到了影正大厦的前面不远处。
她当然不是因为自己目前只能瞬移短距离而尴尬,她尴尬的原因是她瞬移出来后和正在往公司走的沈白苏撞了个满怀。
沈白苏被突如其来的撞击吓了一跳,捂着额头往后退了两步,站定好后,正目不转睛看着从天而降的素里,一脸疑惑不解,像是等着听她解释。
素里张了半天嘴,支支吾吾一个字也没说出来,还是沈白苏先开了口:“你,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素里大脑飞快的想着怎么辩解,尴尬的看了看四周。
发现四周也没有遮挡物可以拿来说事儿,但是凭空冒出来确实有点奇怪,这时他看到附近有一棵树。
壮着胆,心虚的指着那棵树:“我,我刚才爬树了,掉下来了。”
沈白苏扭头看了看二三十米外的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心里想着一些不太可能的画面。
素里看出她的不可思议,指了指天空:“有风有风,我说我是从树上掉下,被风吹到这的你信吗。”
她就像个做错事和老师辩解的小学生一样。
沈白苏又抬头看着一动不动的树叶,心里嘀咕哪来的风,得多大风能吹的动她。
沈白苏对这个奇怪的人做的一系列奇怪的事已经习惯了,她盯着她:“满口胡言乱语,你越来越奇怪了。”随后往大厦走去。
素里正要追上她说几句话,就看到刚才的女子骑上路边一辆摩托车一溜烟离开了。
她赶紧拦下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追了几公里,来到一个河边,冷千澈停下来,素里下了车,往前走了一点在不远处看着。
冷千澈走到一辆黑色轿车旁,左右看看,打开车门进去了。
程深正在车里坐着等着她,冷千澈很内疚,她告诉程深,监控已被处理,没有查到。
这个结果程深早就猜到,看来果然有问题,很有可能就是她做的,可是她为什么找张大睿麻烦呢?
程深想到这,又觉得不一定是她,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素里想知道车里是谁,往前靠近了一点,这时女人打开车门出来了,她赶紧躲起来。
冷千澈正要离开,车窗摇下来,伸出胳膊,是两盒药。
冷千澈接过药,紧紧攥在手里,眼里满满的感动,程深关上车窗,开走了。
这个地方很隐蔽,没有车,素里只能放弃追赶,也没看到车里的人。
西西的记忆
冷千澈骑上摩托,回到了学校,她是青广大学物理系在读研究生,小时候在物理和化学上就很有天赋,虽然其他学科一般,但是经常代表学校参加各种竞赛。
高中的时候,得了全国物理竞赛第一名,被青广大学直接录取进了物理系学习。
当时正逢程深正在物色社会上比较厉害的人,他看到物理竞赛的新闻,一眼相中这个有灵气的小姑娘,特意接近她。
冷千澈修完物理本科,在后来研究生生涯考到了药学专业。
她想尽可能的让程深觉得自己完美,学习了很多东西,包括程深秘密训练的武艺。
冷千澈从小和妈妈生活,冷妈之前受到过很大的精神刺激,思绪时好时坏。
所以母女俩没有一个固定的生活经济来源,也没有固定的房子住,经常因为付不起房租被赶出去。
两人最后一次搬家,是在一个瓢泼大雨的晚上,因为断租两个月,被房东赶了出来。
两人蜷缩在角落抱头痛哭很久,那晚雨很大,天空就像两个人的心情一样,终于释放了积压多年的情绪。
雨水夹着雷声和闪电,倾盆而下,像在泄洪一样,冲刷着这个世界的辛酸和无奈。
冷妈那天一手拖着行李,一边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不被雨淋到,深夜无处可去,在郊外的桥底下对付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