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用了十万亿的税款救了一条狗,赢得了广大群众的热烈支持。
不过对于这个自己找乐子的冒险者,广大群众可并不乐意再动用十五亿税金找这么个自讨苦吃的家伙。
于是各方有意无意的忽略下,打捞搜救的行动进展的非常缓慢,直到三天后的今天,日以继夜冲锋在第一消息现场的BBC报道了法国海岸边出现了小伙子的身影,尸体已经泡成英国筒装香肠一样。
这里的气候三月份开始即便白天温度能有点上升,但晚上还是有些凉
所以壁炉的火也一直没有熄灭,前段时间从经常去的中餐馆,被送了一包地瓜。
一部分做成了地瓜奶酪蛋糕在冰箱冷藏室,剩下的三个在厨房的篮子里堆着。
早上送走了我丈夫,担忧的站在门边幻想他被树枝抽打,或者被高空掉落的东西砸破了脑袋。
我丈夫在我的脑海里死伤无数次,简直忧心忡忡的。
两个孩子都在自己的房间睡的正香。
早在伊莉萨白快三岁的时候,她的房间就被我和我丈夫细心的置办妥当。
爱德在我们卧室的斜对面,伊莉萨白就在我们的旁边。
卧室里是一张靠着墙角的单人小床,小床一侧就是窗户,窗户的一侧是一两层矮矮的图书柜子,方便伊莉萨白的小身板坐着就能拿到她最爱的冒险小分队漫画册。
铺满整个屋子的地毯,写字小桌子配套的小椅子。然后就没有添置再多的家具。
伊莉萨白虽然只有三岁多一点点,但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无论是早上的穿搭还是自己卧室的布置,她也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我穿着厚厚的睡袍,里面薄款的睡衣也没有换,就去了厨房准备将剩下的燕麦粥热一热,顺手将篮子里的地瓜放进火堆里。
关上壁炉的小门,我现将爱德叫醒。
不上学的时候,我是没有叫孩子早起的习惯,主张的是睡到自然醒,不过开门看到爱德已经穿好了家居服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看书看的认真。
“妈妈”爱德过来抱抱我,小男孩长大了,虽然还小,可已经害羞的不敢窝在我的怀里撒娇。
只小手抱了抱我,就羞涩的起身“妈妈,爸爸出门了吗?”
“对啊儿子”我跪在地毯上,半直起身子揽着孩子,摸了摸他和他爸爸有些相似的软软的头发,我甚至觉得这孩子就像是我丈夫的幼年版,不过显然我儿子更精致,怎么说呢,混血总不会太差,更何况他挑着我和他爸爸最好看的地方长。
小家伙怕妈妈抬手很累,乖巧的坐在妈妈身边,侧身看向窗外,有些担忧道“哈利叔叔在电视上一直说外面很危险,爸爸还要出去工作,我很担心。”
“别担心宝贝,爸爸会保护好自己”我捏着他的小脸笑着道“不过眼下,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是什么?”小男孩亮亮的眼睛看着妈妈。
我拉着他的手离开房间“我需要你去帮我将你妹妹喊起来。”
伊莉萨白这孩子,起床困难户,叫她总是浪费我很多的时间,耍赖发脾气一条龙下来,我都要气死了,尤其是早上上班的时候。
还好平常都是我丈夫解决这件事。
等我将燕麦粥和凉拌蔬菜端上桌,就客厅的小茶桌上,还有一迭煎鸡蛋,两个孩子出现在了门口。
爱德拉着伊莉萨白低头说着什么,伊莉萨白穿着萌萌的奶黄色兔子睡衣手里拖着长长的兔子耳朵,那是我给她买的毛绒玩偶,兔子比伊莉萨白还要大。
坐在餐桌前,电视里还是新闻播报。
伊莉萨白抱着比她还大的兔子,一屁股坐在我腿上。
我将兔子从她怀里扒拉开,托着她的小脸蛋“哥哥帮你洗脸的?”
伊莉萨白拒绝反抗,满满的肉包子脸上的肉放心的堆在妈妈的手上,眯着眼睛靠着妈妈昏昏欲睡“哥哥给洗脸刷牙牙。”
我给一旁拿起勺子已经吃饭的乖儿子点了个赞!
大拇指轻轻的按在爱德的额头上,“真棒儿子。”
爱德眯着眼笑了笑,乖巧的开始吃饭。怀里的小家伙也丝毫不需要催促,她已经强打起精神爬到她的小饭碗前,她吃饭总是不需要人催促。
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我有些吃惊,让孩子们不要起身赶紧吃饭后,撑着身后的沙发起身,刚出了客厅,就看到走廊门口的丈夫。
他正在挂衣服,我连忙快步过去,拉着他的手惊喜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首相……”
“……目前在医院包扎伤口,bbc报道”
我丈夫和我站在客厅看着电视,哈克先生的脑袋上绑了三圈,僵笑冲着镜头。
“怎么砸到头了?在哪砸的?”这真是太可怕了,我牵着我丈夫坐在沙发上,打量了他几眼,担心道“你有没有事?”
在一起工作难免。
我丈夫拍了拍我的脑袋,弯腰用筷子给伊莉萨白夹了一小碟蔬菜,伊莉萨白很不情愿的吃了起来。
“首相被自家阳台上的安妮夫人养的小盆栽砸到了脑袋,还好,只是二楼。”我丈夫看着孩子吃完了蔬菜去,才伸手扯了扯领带,“伤的不重,不过吓的有些迷糊了。”
我替他解开扣子,“那还好,总比没命强”
毕竟现在这种天气,出门太危险了,一不小心真的就丢了命了,在法国海滩躺尸的小伙子不算。
“em,”我丈夫沉吟道“你这么说也很有道理。”
直到第二天狂风终于在凌晨凭空消失,春天的第一场雨落下,整个伦敦又开始了静谧的雾蒙蒙的天气里。
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假期综合症在爱德身上不算很明显,但是伊莉萨白在我怀里哭的像是我拿着针如同容嬷嬷在紫薇身上扎了无数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