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更是走的悄无声息,对标之前,陆母堵住他在她房间,哪怕她哀求,他也我行我素的开门暴露。
初柠很惊讶,陆寒砚要给她喘息机会,竟是真的。
但,她不需要了。
早餐,初柠照旧没在陆家吃。
陆母的态度,已经表明快要图穷匕见了。
初柠只期望,这匕首,能拖到明天以后,再现。
她陆单收拾几件衣服,带上陆父给的粉宝石蝴蝶发卡。
出门时,正巧碰见陆父,他刚晨练完回来,穿着一身象牙白的太极服,红光满面,气度潇洒从容,完全看不出六十岁的模样。
陆家的男人,往上数几代都如此,外表英俊,体型峻拔,骨相美大于皮相,上了年纪也不松弛,天生驻颜有术。
“这么早就去找白瑛?”陆父扫见她头上发卡,笑意浓厚,“初柠是个大姑娘了,这些首饰该多带带。”
初柠脸上浮着笑,“父亲一片心意,肯定多带。”
陆父又问,“那个男孩,你们聊得怎么样,见过面了吗?”
初柠,“昨天见过了。”
陆父眉尾微不可察一挑,没有往下问,转而换了话题,“顾星渊出了车祸,孩子没保住,妻子昏迷不醒,这事罪魁祸首是顾家自己人,处理起来很麻烦,让人头疼。你跟寒砚不睦,这几天别招他霉头。”
初柠顿住。
陆父好整以暇打量她,温声解释,“顾星渊婚事大逆不道,顾家早就准备处理,只是寒砚瞄准机会,撑着他罢了,但那女人不同。”
什么不同,不过是柿子捡软的捏,男人有错都在女人身上,好处他们爽,恶果女人担。
初柠面上恰到好处,面露一丝不忍,不叫陆父看出破绽。
出了陆家大门,她表情如同垮塌的砖石,滚滚下跌,七零八碎。
陆父不会平白无故告诉她顾星渊妻子的下场,还点出这几天陆寒砚很忙,总觉得有预告,也有警告。
预告她真相大白不远,警告她不要执迷不悟。
初柠一时稀奇,陆父好像并不打算有证据后,直接处理掉她,结合他一直追问相亲,竟像暗示她幡然悔悟,然后远嫁离开。
但这只是她凭空猜测,陆父的城府太深,虚虚实实,往往让人觉得看清了,自愿跳进无底洞。
她先去白瑛那儿放好行李,陪白瑛在街边小摊吃早餐,豆浆当酒,两人豪迈干了五六杯,一场离别宴,结账十七块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