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一张脸怼到阿软面前,直把正漱口的阿软吓得差点一口水全喷他脸上。
瞧出吓得她了,阮文耀又退远了些,咧着一口白牙对她笑得灿烂。
看到他那得意不记打的模样,阿软没忍住,伸出手指头在他还微肿的眼角上按了一下。
“嘶,疼!”阮文耀捂着眼睛跳远了,他装模作样喊得响,一会儿又傻笑起来,“嘿嘿,骗你的,不疼了耶,阿软真棒,怎么什么都知道。还好听你的用蛋滚过了,不然又要肿好多天。”
阿软没听他聒噪,她藏在袖里的手偷偷轻捻着指尖,刚才的碰触虽未觉得不适,但是心里总觉着有些突兀的奇怪感。
她向来不喜欢与人碰触,刚刚定是因为那人太欠了。
“阿软,咱们早上吃什么好呢?”阮文耀翻找着厨房,说话间显是已经把亲爹忘记了。
这让拿着一大把野菜进来的阮老三很是没眼看他。
“烫几个饼,我去镇子上一趟。”阮老三已经不想理这个狗崽子,把野菜丢在盆里转身收拾东西去了。
“咦,爹你一大早怎么去摘野菜了?”阮文耀完全没注意到亲爹的情绪,嫌弃看着一盆子野草一般的野菜。
野菜上还有水,他抓起甩了甩水发现菜都被清洗过了。
阮文耀疑惑说道:“诶,这是鸡心菜啊,阿软,这不是你喜欢吃的吗?爹一大早特地去给你摘的呀。”
阿软看了一眼菜,目光又重新回到阮文耀身上。
这人好像没看出他爹的情绪,她自小长在宅子里,凭着求生的本能学会了察言观色。对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她向来有些战战兢兢。
她想了想,还是小声提醒了一句,“你爹,生气了。”
“生气了吗?”阮文耀后知后觉想了一下,“没有吧,他就是看我不顺眼,没事的。”
都知道看你不顺眼了,还没事?阿软心里有点不理解,父亲在家中地位向来是家中的权力中心,她习惯性的小心应对。若是原来的她,要惹得父亲不喜,大半会感觉天要塌了。
或许普通人家不会这般严厉吧。
许是看出她的紧张,阮文耀笑着安慰她,“没事,我爹脾气没那么大。”
阮老三这会儿正在房里收捡着药材,自从前些天那场雨之后外面的情况渐渐好了起来,地里渐渐转绿,大家心思松下来,除了吃食,药材的生意也好了起来。
阮老三这回就是要带着自家囤的草药,拿到镇上去卖。
等他忙完提着东西出来时,两个孩子正乖巧等在院子里,饭菜好好的摆在桌子上。
阿软谨慎没敢乱说话。
阮文耀却是一副大咧咧的样子说道:“爹,阿软做了鸡心菜鸟蛋饼,我用油纸包好了你带着路上吃,水袋里都换了干净水,阿软说可以做些肉干,以后出门给我们当干粮更顶饱。”
阮老三板着脸坐下吃饭,“等我回来,再一起上山抓些兔子,你别乱跑,照顾好你媳妇儿。”
“好嘞。”阮文耀说着,偷偷给媳妇儿打眼色,你看吧,我就说爹他没生气。
两孩子这才坐下一起吃饭。
阮老三喝着粥问道:“咳,要不要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