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随声音开始发颤,酥酥麻麻的感觉在体内过电般逐渐蔓延。
等喻惟反应过来他在表白时,原本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的大石头好像消失不见了。
贺楚亦愣了很久,才木讷地转过身,“喜欢谁?”
“贺楚亦。”喻惟闭上眼,又重复了一遍,“喜欢贺楚亦。”
“不是因为他的信息素而喜欢他,就只是单纯的喜欢他。”喻惟闭眼自暴自弃地说着,“很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到非他不可,喜欢到没了他就活不了。”
喻惟话落,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听不见回应,空气中都飘着尴尬,喻惟一时只觉得又羞又愤。
他猛然睁开眼,当贺楚亦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撞入眼底时,他整颗心又提了起来。
“你干嘛!”他推了人一把。
“听你表白。”贺楚亦没法言喻此刻的心情,山崩海啸也不为过。
如果上次在隔离室是隐晦的暗示喜欢,那么这一次,喻惟是直面内心,亲口承认的。
喻惟口中的喜欢,将挡在两人面前的雾岚全都拨开。
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喻惟的内心。
不会再忐忑彷徨,不会再胡乱猜疑。
他确定了,确定喻惟喜欢他,很喜欢他,非常喜欢他。
帝都最美的月亮,人人都想亵渎
喻惟将一直在自己身旁傻笑的人一脚踹下了床,然后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解释道:“我对然然,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把他当弟弟,一直都只把他当弟弟。”
提起喻然,喻惟心情不由得低落下去,他强忍情绪继续说:“我和他有幼时的相伴之情,后来弄丢他,我心里有愧。”
“我知道了。”贺楚亦又爬上床哄人,“是我不好,是我小心眼。”
看见贺楚亦认错,喻惟也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好,我应该早跟你说清楚的。”
“没关系,现在说清楚就好。”贺楚亦握住了喻惟的手,“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现在只希望你不要再难过。”
“嗯。”喻惟点头应下,已经接受了喻然离开的事实,“死亡于他而言,或许才是一种解脱。”
“你能这么想就好。”贺楚亦朝喻惟唇上轻啄了一下,“乖宝,那这几天我干的混蛋事,是不是能原谅我了?”
“不能!”喻惟又想起了贺楚亦趁自己不清醒不做人的事,于是收敛情绪后一把将人推开,“从今天开始,你一个星期都不许和我躺一张床。”
“乖宝。”贺楚亦还想凑过去就被喻惟阻止,他伸出手指比了个二,“两个星期。”
“乖”
喻惟又加了一根手指,“三个星期。”
“我错了。”贺楚亦乖乖下了床,自我找补,“听你的,一个礼拜。”
喻惟没跟他再做争辩,便直起身问:“然然葬在了哪里?我想去看看他。”
贺楚亦神情认真了几分,“在公墓,吃完午饭我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