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关的目标在北方,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找了那里周围适合江旋的学校,后面再一一看其他的地方。找好学校,又筛选了一遍,挑出最优的学校后,他才开口问江旋的心仪大学,或者心仪地方。
江旋垂眸一一看过林关电脑上的相关大学介绍。每个大学的介绍都很详细,甚至周围的环境情况都有分析,看得出来林关得很尽心。但江旋最终还是说出了他原本的计划和原因。
听完江旋的话,林关抱着江旋好久没说话。整个房间陷入了安静,两个人各有心事地沉默着。
最终还是江旋打破了平静。他看着林关的电脑,问了林关的方向,林关跟他说了。听到林关的回答,江旋跟林关说给他一些时间想想。
林关心松了一下,他放下鼠标抱紧江旋,唇贴向江旋侧颈,轻声说了句“谢谢宝宝”。
高三下学期四个月,江旋除了上课还要上班,还要抽出时间听林关给他补知识点。白天要聚精会神上课,晚上要上班,江旋累得几乎是洗完澡后沾床就睡。
除了在学校上课的时间,林关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江旋了。看着江旋每天疲累的样子,林关心疼极了,他劝过江旋暂时把兼职辞了,但江旋说不碍事。因为这个,林关又跟江旋提过几次可以让他帮江旋先还了债务,后面等江旋有钱了再把钱还给他。然而江旋都拒绝了,有几次两人甚至差点因为这些事再次吵起来。
听到江旋最后根本的解释是担心没把握和自己一直走下去,所以才不想欠他的时,林关心都冷了。他知道江旋不喜欢缥缈的抓不住的东西,但他没想过江旋现实到对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不抱有多大希望。江旋给自己留了后路,林关承认这确实是应该的,但听到江旋的那些话时,他想断了江旋的后路。
第一次来得突然又疯狂。前面刚开始还好,到后面江旋便有些受不住了,他许多次想从林关身上出来,但每次都会被林关按回去。
江旋眼睛被眼泪泡得又红又肿,卧蚕上的那点红痣随着林关的动作而一下一下晃动着,显得他性感又招人可怜。江旋身上没一处完整白皙的地方,全是大大小小的痕迹,以及其他米白色的污渍。再一次被送上顶端时,江旋脱力地闭上了眼,意识极速下沉。
在江旋快要晕过去之时,林关撸了把额前浸湿的头发,俯身轻柔咬着江旋耳垂,他声音哑而沉,极致温柔又难抑疯狂地在江旋耳边呢喃:“江旋,我跟你做这些从来都不是玩玩而已……”
“还有三年,到二十二岁,跟我结婚吧……”
林关的声音仿佛带了回声,模糊又悠远地传进江旋脑海,江旋撑着最后一丝微弱的意识,声音微不可闻地应了声“好”。要不是因为累得睡过去,江旋还得因为他的这句“好”,被林关按着再来几次。
江旋第二天醒来就发烧了。昨天晚上的劲儿没过完,江旋现在烧得浑身无力,脑子混混沌沌的。
看到江旋迷糊难受地躺在床上,林关罕见的着急起来。给自己和江旋请了假,林关请来了和他们家联系一直很密切的医生。
医生给江旋看完情况,又问了下林关江旋最近有没有做太累的活动。林关说了,顿了下,把昨晚的事也提了一句。听完林关的话,在林关面前一向和蔼的医生第一次拧起眉责怪起了林关。他一边给江旋开药,一边对林关委婉地“骂骂咧咧”。大概意思就是说江旋平日过于乏累了,林关还要拉着人做那些,还搞这么晚,身体不垮才怪。
林关站在一旁,医生说一句话就点一次头。
送医生出了门,林关回到卧室。江旋躺在床上,他盖着被子,只露了一双微肿的没什么精神的眼睛。看到林关进来,他用了些力气朝林关伸手。江旋冷白的手臂到手指都留着大大小小的痕迹,看着就像是被人狠狠折腾过一番,事实也确实是如此。林关走过去握住江旋的手,随后拉开被子也躺了上去。把人揽进怀里,林关声音轻柔地哄江旋睡觉。江旋烧得累极了,很快又睡了过去。
江旋身上的印子好几天都没消下去,好在还是穿外套和卫衣的天气,他还能遮遮。因为江旋的发烧,林关后面都不敢碰江旋,他怕江旋又生病。
亲密的事情做过后,林关似乎极爱黏着江旋。林关平时给江旋讲题都极为认真的,现在讲着讲着,他总会不自觉盯着江旋看。在学校的时候还好,他反应过来会按一按指骨关节消去念头。在家的时候,当江旋不经意转头看他时,他忍得住就会转移视线,忍不住便会拿下江旋手上的笔,边亲着边抱着人走向床边。
江旋开始还顺着林关,但他发现每次做完后第二天都会累得上不了课时,江旋便让林关节制一些。林关自然舍不得累到江旋,所以即使再忍不住,他也只能忍。
日子循环往复地过着,学校各种大考小考联考摸底考也纷至沓来。学生焦急和焦虑的情绪也随之达到顶峰,排除林关开外。
林关本来有保送机会,但他没要。所有老师都对此感到困惑,他们轮流找过林关谈话。话术软硬兼施,且各种绕着弯子的话都问了一遍,但都被林关不动声色绕出来了,得到的回答都是林关想留在学校陪他们到毕业。
这些话对老师们自然很受用,但感动过后,还是有几个老师觉得疑惑。观察一段时间后,他们发现了林关总会下楼找22班的一个同学。1班的老师们联合22班的老师,从江旋那里的回答中猜出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