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煦:“???”
“公主殿下,可我们才见了一面啊?”苏煦略显呆滞的看着露笙,不知道该怎么安置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
“像本公主这样的人,来到大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一面定终身,若是选对了,可保一生无虞,若是选错了……”露笙眸色暗沉下来,顿了顿,道:“也罢,这是本公主仅剩的能把握在自己手里的事情。”
萧灼在一旁煽风点火:“本相看苏大人去做北渊的赘婿甚好。”
“可惜以容貌冠绝大周的文相却是个病秧子,就算是想要做赘婿,怕是也没得做吧?”苏煦呛道。
萧灼没有再说话,毕竟苏煦现在是北渊公主中意的人。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藏拙,苏煦的这番话倒是提醒了萧灼,他奋力咳了几声,袖中手帕染了血,身体装作摇摇欲倾的样子,说声病入膏肓也不为过。
“算了,日后再说吧!”露笙见状,也不在为难他们二人:“本公主累了,先去休息。”
安排好了北渊公主后,萧灼就和苏煦同时退下了。
回到文相府养精蓄锐,应对明天的接风宴。
而苏煦一点也没有闲着,他既不想入赘到北渊,也不想娶北渊公主,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牺牲”。
“你去散布消息,就说我痴迷文相,与萧灼春风化雨,柔情蜜意,甚至……甚至已经……随便怎么说,越离谱越好。”苏煦叫来秦威,小声吩咐道。
秦威:“……”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对了,一定要在消息传播最快速的地方,最好短时间内闹得人尽皆知。”苏煦咬着牙继续吩咐。
“大人的意思是……春花楼?”秦威试探性的问,下意识的后退一大步:“那大人可不要生气。”
“快去办吧!”苏煦挥了挥手,秦威立即退下。
虽然不理解,但是看苏煦这般急于传遍全都城的样子,看来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不然也不会想到该死的萧灼。
作为苏煦的心腹,秦威虽然有时候脑子有点不太灵光,但是足够衷心,办事效率也没让苏煦失望过,但第二天上午,来到春花楼的苏煦彻底惊了。
兵部尚书之子赵秋阁八卦道:“你们听说了吗?武相竟然……”
刑部尚书之子刘显激动的说:“这谁不知道啊!早就传遍了。”
“真没想到武相竟然是那样的人。”赵秋阁颠覆认知的语气传到了二楼。
坐在二楼的苏煦:“???”
怎样的人啊?
“萧大人好歹是当朝文相,怎么能被武相糟蹋成这个样子?”赵秋阁替萧灼感到不值。
“真是作孽啊!”刘显叹气道。
突然出来一个不起眼的书生打扮的人坐到二人面前:“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亲眼看到了,那场面啊,那叫一个惨烈!”
“谁让你坐这里的,滚开!”赵秋阁打心眼里瞧不起他,“再说了,你亲眼看到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你亲眼看到?”
“你的眼还在?以苏煦的作风,这件事要是让你看见了,怕是会挖了你的眼喂狗吧?”虽然和苏煦没打过多少交道,但朝野上下无人不知苏煦的行事作风,“我劝你还是有多远滚多远。”
此时的苏煦还不知道秦威散播了什么,他也听的云里雾里的,躲在二楼观察着,听着那些人的污言秽语,越听越气愤:“我什么时候把他糟蹋了,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
苏煦气愤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老子扒了他的皮!”
本想着只是单纯的听听,谁曾想他们越说越过分,竟然都扯出了红鸾阁。
这时,一向深入浅出的萧灼也出来探风头,好巧不巧,正正好好的出现在苏煦的身后。
“萧大人,你不是向来洁身自好嘛,怎么也来这风月之地?”苏煦略显心虚的回过头去,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此刻萧灼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能多加试探。
萧灼指着楼下的几人:“这些不学无术之人,可是苏大人安排的?”
“不是。”苏煦斩钉截铁的说。
这些人的确不是他安排的,都怪秦威那个蠢货,苏煦只是让他造势,到时候只需顺水推舟,可没让他造谣啊!
现在也不好收场了。
虽然苏煦说的如此肯定,但萧灼依旧是不信,此时的苏煦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萧灼上下打量着苏煦,看见那双精于算计的眸子里透出一丝无辜,萧灼嘴角一动,顺势道:“苏大人真是好手段。”
“彼此彼此。”苏煦咬着牙,虽然这件事是无心插柳,但也和他扯不开关系,只是不想看见萧灼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苏煦掀开底牌,道:“你不要以为本相不知道你与北渊公主的交易。”
听到这句话,萧灼肉眼可见的诧异,北渊公主三日前就入了京,萧灼与北渊公主在红鸾阁交易。
红鸾阁如此隐秘,不问身份,不问目的,全都带着面具,苏煦怎么可能知道?
莫非……
不可能的,一定是苏煦在骗人。
“苏大人知道什么?”萧灼双手扶在栏杆上,修长的手指点着栏杆,引导性的说:“不妨与本相开诚布公。”
“开诚布公?”苏煦握上萧灼停在栏杆上的手,顺滑的触感让苏煦心头一紧:“萧大人做得到吗?”
萧灼立马将手抽回去,背在身后道:“苏大人这是做什么?”
“做戏。”苏煦撵着手指,轻轻回味着,片刻后也背过手去:“萧大人,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