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妹儿先?去洗澡,靳斯年站在窗边打电话,大?致是一批心脏支架的产品,在生产过程里出了一些问题,属下正在征求意见。
跨年夜,一通电话讲足三十分钟。
不祥的预感,棠妹儿裹着浴袍出来,有点不想当炮灰,绕着他走路的意思。
靳斯年挂断电话,刚好看见棠妹儿缩手缩脚去拿冰淇淋,一把将给捞到身前,“头发不吹干,就吃冷饮,也不怕感冒。”
“哦。”
两?人返回卧室,她?乖乖坐床边,任由靳斯年拿着风筒,对准她?。
风噪声?音有点大?,不方?便交谈,棠妹儿索性不说?话,闭着眼睛享受男人超高水平的服务。
靳斯年做这件事已经相当熟练了,一边吹,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她?的发丝,不轻不重地分开打结的地方?。
吹完,风筒一停,房间顿时安静。
他一刻不眨地注视着她?,那份目光太深太温柔,她?身体条件反射般,感受到一阵空虚。
她?的身体自然而然地靠进他的怀里,头埋进他腰间,然后,仰起下巴,棠妹儿去拆他腰带。
“刚才?那通电话,是不是叫你损失一大?笔啊!要不要帮你舒缓一下情绪?”
“还好。损失钱财是小事。”靳斯年唇角微牵,“找到一个能听懂我在说?什么的好员工,真的不容易……”
他的手没?入她?发丝里,居高临下看着她?,两?人心照不宣地笑。
棠妹儿:“靳生在夸我吗?”
靳斯年弯身。
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回答,他的吻,细密地一点点往下,从她?额头、耳尖、鼻头、唇珠,最后提着她?上臂,把人推倒在床。
两?人气息互渡之际,窗外烟花照亮海湾。
室内一阵阵闪烁明亮的光束,棠妹儿从靳斯年胸口里爬出来,“今晚维港有焰火的吗?”
“这么快,又过了一年。”棠妹儿系上袍子,跑到窗前,新奇地观看,靳斯年失笑,慢一步跟上来,从后面圈住她?。
美丽焰火在眼前绽放,海湾如夜晚一颗明珠,散发璀璨光明。
落地窗的倒映,像一幅画,他们变成?画中人,和漫天灯火融为一体,棠妹儿忍不住偎依进男人胸口。
“这是我们相识的第五年吧。”她?感慨。
“是啊,第五年。”靳斯年沉静地注视了她?好一会,低头,然后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摸出戒指。
一抹银色,举止棠妹儿眼下。
“应该开启真正属于我们的一年了,棠大?状,可以吗?”
可以吗,嫁给我。
那枚戒指,他竟然留到今天,在这样一个时刻,棠妹儿惊喜与感动交加,半晌不能言语。
眼眶热意,难以控制,她?怕哭得太丑,拿右手背掩面,靳斯年顺势,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拉下她?的手,与她?交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