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桉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映入眼帘地便是男人拿着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心脏。
“!!”
“小白!”
眼前又是一黑,然后漫天雪地,白色的雪上沾染着点点黑色黏稠的血迹,还有暗红色。
漫天飞雪中,赤红色的火焰疯狂涌现,雪花变成水滴,转而又变成水蒸气。
男人踏在纯洁无瑕的雪地上,白色的衣衫被吹的鼓起,俊美如神祇的容颜上漾着几丝残忍又癫狂的笑容,潋滟的狐狸眼满是疯狂和狠戾。
他面前是一只黑不溜秋的丧尸。
丧尸像是被彻底惹怒,尖锐的吼声后,朝他扑来。
速度跟沈岁桉之前见的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几乎成了一个残影。
眨眼间,锋利的爪子朝男人挥去。
沈岁桉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大朵的蘑菇云在眼前炸开,巨大的声响震得她耳膜生疼。
沈岁桉的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她不傻。
隐隐能猜到谢聿白这样做的原因。
就是猜到了,她才伤心。
那可是谢聿白啊……
周围的场景一次又一次转换,沈岁桉看到最后,只剩下麻木。
脑子昏昏沉沉,意识逐渐混沌。
她隐约听到有人喊她,有人晃她的胳膊,吵吵闹闹转为安静。
她彻底陷入沉睡。
等她再醒时,入目是一张担心的脸。
【呜呜,你可算醒了,吓死系统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沈岁桉眨了下眼睛,眸中的茫然消退,按了按太阳穴,开口时嗓音微哑:“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怎么喊你你都不醒。】
【看你一直皱着眉头,是不是做噩梦了?】
吞吞急得在原地打转。
【我没事,别担心。】
“你发烧了,已经睡了两天了,感觉哪里不舒服吗?”肖晓将拧开的矿泉水递给她,“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已经没事了,谢谢。”沈岁桉喝了一口,干涩感才好了些许。
“不客气。”肖晓挠挠头,“说起来我们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留的厚衣服,我们都要被冻死了。”
这两天夜晚的温度持续降低,要是没有那些衣服,可能真的难以熬下去。
左心茹待在不远处,看她的面色不那么苍白了,提着的一口气渐渐松下,开口提醒了一句:“人家刚醒,别一直缠着。”
肖晓本来还想说什么,闻言忙不迭点头:“对对对,你快好好休息休息。”
沈岁桉“嗯”了声,用余光打量了下周围,屋子里只有她,左心茹还有肖晓。
剩下三人不在。
她记得他们原本打算是要去七区的……
【
是最重要
啧,头疼。
又是人情。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没事,比不舒服还严重。】
【什么?】吞吞在她身边转悠两圈,想落在她肩上又怕压疼了她,便落在了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