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不经心地任由燕鸣山按着我的手,勾着头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他。
我眼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你右胳膊袖子后面脏了一大块。”
我挣开他的手,拉开自己的校服外套。
燕鸣山脏的是校服短袖,而我好运气的在短袖外穿了外套,虽说外面已经没法看了,好在里面那件还干干净净。
“你脱了别穿了,我把我里面这件换给你。”
“不用。”燕鸣山道。
“别不用啊,你那个都脏了,我无所谓的,反正外套都成这样了。”
我见他没有反应,以为他嫌弃我,不肯和我换。
“我新换的衣服,我又不爱运动也没出汗,情况紧急,你就别挑了。我现在脱给你……”
“我说了不用!”
燕鸣山忽然吼了出声。
我愣在了原地。
他一把抓住我,我踉跄了几步,随即被他甩到了墙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被他忽如其来的发怒整的脑子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我就是……我脏点没关系啊,我想看你干干净净的,不行吗?”
“付景明。”
燕鸣山的声音冷的像淬了冰。
“你把我当什么?天神?阿波罗?”
他低头看着我,眼里的冷漠刺痛我。
“别用你恶俗的臆想强加在我身上。我说过,你不了解我。”
莫名其妙地,我也上来了火气。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就真的不了解?你问过我吗?你和我聊过吗?”
“你除了让我滚蛋,就是让我闭嘴。你说我不了解你,难道你给我过了解的机会?”
燕鸣山忽然笑了,他退后几步,扶着额,看向我。
“给你机会?然后呢?”
“了解我了以后你要做什么?嗯?”
我看着他,忽然僵住了。
“我……”
“继续舔着我,继续捧着我,给我当狗吗?”
我脸色发白,盯着燕鸣山看。
我的心思第一次被他这样戳穿,阴暗无处遁形,当初在a班门口时的那种心情重新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