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纠缠,我没什么能再分给别的人的感情了。我还是不甘心,还是想得到。”
我分明没多说什么,孟颖初却似乎轻松串联起了所有关键,弄清楚了我在唱的戏码,颇有几分恍然大悟。
“欲擒故纵是很拙劣的把戏,如果我能看明白,燕总一定也能。”
我呼出口气,轻声道:“或许吧。”
“但他太离不开我,单单是这种把戏带给他的恐惧感,就已经足够了。”
孟颖初摇了摇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能够解的语言。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够解这种不必要的情感。”
这样的撕心裂肺,这样的苦苦纠缠,究竟有什么意义?
这恐怕也是燕鸣山一直陷入自我挣扎和拷问的一个原因。
“所以我说你们才是一类人。你,燕鸣山,和蒋文。”我笑着看向她。
冷静的,无情的,只给予利益对等的交换的。
她不置可否:“所以我们才能成为合作对象和朋友。”
闲聊了没几句,我便和孟颖初提议先回去收拾下行李。
我要从燕鸣山的房子里搬出去住,动作越快越好,最坏的打算,可能还要向蒋家或孟家借上点人,以防燕鸣山动了最后的心思,试图直接将我锁在家里。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直接搬到蒋家郊区的宅子里来住。”孟颖初对我道。
不可否认,我有些心动。
虽说稳扎稳打的蒋家孟家,对上快速飞升的燕家来说多少还是有些不够看,但谁都知道燕鸣山和燕家暂时能够割席而看。入住蒋家的势力范围,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摆脱了大半燕鸣山的掌控,能过的更自在些。
再者,今天回去,孟颖初便会派人着手操办我和ns解约的一系列流程,这是一场难打的仗,倘若我住到蒋家去,无疑能更方便程序的开展。
“宅子里还有别人住吗?”我问道,“如果没人的话,你开价,我暂时先按月付租金,等和ns解了约,我再考虑要不要直接跟你买下来。”
“应该没……嘶……不对。”
“蒋开应该还住在里面。”
孟颖初这一句话,差点没让我平地摔个四仰八叉。
“谁?谁住在里面?”我惊呼。
“蒋开其实之前一直在德国慕尼黑呆着,刚刚到法国这边来。他在那边一直是独居,所以回来了也不太习惯跟我们住在一起,这段时间就住市郊了。”
“你们不是原来也是同学吗?看你们刚刚聊了挺久,关系应该也不算糟糕吧?不介意的话,要不你先过去和小开一起住一段时间?”
我瞪着眼睛反应了半天,觉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几个中文字,拼在一起生生组成了我听不懂,也不想听懂的句子。
张了张嘴,我试图安慰自己:“算了吧。先不说我,就是蒋开也不可能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