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段锦。”
手里的仙女棒闪烁了下,火花迸裂。
“我从前一直觉得,我和蒋文抱着相似的心里。”
“我们都想得到并占有一个人。刻上自己的名字,永生永世把他捆在身边。”
“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好像不太一样。”
火光灭了,四周重回黑暗。
我看不见燕鸣山的容颜,于是他的声音与我的心跳一同变得异常清晰。
“蒋文说要断段锦的手就能断,段锦是谁,有什么样的好,他不在乎。他只是要一个“段锦”陪着他而已。”
“我从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害怕和蒋文相像的事实,现在看来,原来是舍不得。”
他的手抚上我的脸侧,指尖微冷,手心却温热。
“好想把你锁起来,刮花你的脸让你在别人眼里不漂亮,打断你的腿让你跑不掉,但只能想想,你的一根汗毛我都不想动。”
“想让世界也看见你漂漂亮亮的,全世界都能爱上你,但你却只爱我。想让你能跑能跳,可以周游玩全世界,最后的目的地也还是我的身边。不想给你带上锁链,又怕你没有锁链就跑掉了。想让你在明觉得我傲慢时还是无条件的偏爱我。”
“如果蒋文对段锦是占有欲,那我心里这些很疼的情感究竟是什么?”
四周忽然亮了起来,我抬头去看,不知道是哪对情侣放的烟花。
不同颜色的光在空中交错,炸裂在空中时,组成了串五彩斑斓的洋文,土的让人无法直视。
但我却拽着燕鸣山,不回答他的问题,硬要他抬头往上看。
“烟花放的什么,我有点看不见。”
他看了一眼,然后怕我听不到,凑近了我耳边。
“‘jet’ai’”他顿了顿。
“是’jetai‘”
冰山论
我和燕鸣山过了个安稳又暧昧的新年。
安稳在各家有各家人的团聚,没人来打扰我们。暧昧在我和他的关系与从前不同,却又恋人未满,始终差着模模糊糊的一步。
我喜欢这种状态。
“追人”的燕鸣山很听我的,相较于从前一味地掌控变得小心翼翼许多,话比从前多了太多。
我因此发现燕鸣山的一些新属性,比如毒舌腹黑。
他好像很喜欢看我冲着他吃瘪没办法,然后撒娇求饶的样子。
“在看什么?”
见我抱着他的平板来回捣鼓,他凑过来看。
“微博。”
燕鸣山平板上的微博还是我强制给他安装上的。
燕鸣山这种人大概不会闲到有空看一群脑呆空空的人为了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吵来吵去,他建好的微博便被我顺成章地当成了临时小号。
怕用手机来回切号弄混时,我会随拿过平板用这个刷广场有关我的消息,到头来一个账号的大数据被我生生练成了我的粉丝号,怎么刷都是和我相关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