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悦将她从自己身上揭下来,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知道的呀,”女孩被酒精烧灼的熔岩一般炽热,大胆的目光接近赤|裸。“我想当你女朋友。”
“怎么当?”方成悦一双淬了冰的眼睛像审判一般严厉,“先从睡觉开始吗?”
她都已经抛弃自尊投怀送抱了,可他却如此冷淡。女孩咬牙切齿道:“我不在乎,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有喜欢的人。”
女孩觉得讶异,认识他一年,从来没见过他身边出现过别的女性身影,她总觉得他是在敷衍自己。
“是谁?”
“你不用知道。”
“你不说,那我会认为你是在敷衍我。我不会死心的。”
方成悦的眼睛鸿毛似的落在她脸上,女孩总觉得他看的人不是自己。“她是个喜欢研究犯罪心理学的人。”
“??你在说什么??”
方成悦轻轻笑了,声音里的怅惘无穷无尽:“犯罪的人是她,服刑的人却是我。”
女孩觉得绝望,你有没有在强烈爱着一个人的同时,却又在深切的恨着一个人?如果你不明白那是一种多么恳切的感情,那看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
女孩走了。
那天晚上,方成悦做了个梦。
两年不见,他已经快要记不清纪鱼藻的脸。
只是她那个人却被清晰的困在自己身下,露出来的皮肤像细白脆薄的瓷,他的手重重揉在上面,不一会就红了。他按住了她因为一直训练而有薄茧的手掌,低头郑重亲在她春山含雾似的眼睛上。
纪鱼藻蹙眉,一声喟叹从她口中溢出。
方成悦再也忍不住,身体先于思想做出了反应。她像冬日阳光下晒过的被子,温热有度的包裹住了他。
极致的颤抖中,一切支离破碎。
方成悦满头大汗地从梦中醒来。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掌,里面空空如也。
午夜梦回,这样的分开,实在是让人无法释怀。
“鱼藻……”
“怎么了?”
方成悦迷蒙的看向坐在自己身侧的人,像是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的又叫了一声,“鱼藻。”
纪鱼藻奇怪的看向他,后面有车等不及开始鸣笛,她赶紧催促道:“绿灯了,赶紧走啊。”
车子缓缓移动,窗外的色彩又被扯成一条七彩的光,癫痫似的晃动。
纪鱼藻心中其实是有点忐忑,过了一会,她才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方成悦刚才走神得厉害,不明所以的问:“什么问题。”
纪鱼藻以为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关于未来,确实有太多不确定性。他的慎重,大概也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