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被人盯上了。
一个大学刚要毕业的人,能被什么人盯上?
李大海也很奇怪,请了一个月的假说要回乡照顾奶奶,可她打听过,奶奶早在三个月前就搬去了自己的小儿子家住,就算病了,也有他叔叔帮衬着照顾,那他这一个月到底去干了什么?
若是准备充分,足够杀掉两个人了。
但他又没有明显的作案动机,除非是发现了莲池失踪的秘密,或者他已经追查到了蛛丝马迹?
纪鱼藻又翻个身,海蛟窝洗浴房老板娘登记的几个男人,师傅带着他们挨个调查过,也不知道凶手用了什么通天的本领,这里面竟一个有嫌疑的都没有。
奇怪了,难道罪犯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外面的天空突然闪了一下,将房间照的亮如白昼。
紧接着,一声暴雷如车轮碾过胸口似的轰隆隆砸下来,连窗户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又是一声“喀喇喇”清脆的碎裂声劈过来,在漆黑的深夜中格外刺耳。
纪鱼藻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她走出房间,见方成悦已经出来了。
餐厅和阳台相连的地方没有关窗,大风吹进来,餐边柜那里掉了几个倒挂的红酒杯,地上躺满了玻璃的残骸。
纪鱼藻望着他,懵懵地问:“是地震吗?”
“不是,”方成悦将满地狼藉扫起来倒掉,在厨房的水龙头下洗手,“打雷。”
屋里只开了一盏灯,昏黄的光圈落在身上,他刚从熟睡中醒来,连表情都迟钝。
水流声突然停了。
纪鱼藻见他抽了张纸巾覆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擦完走出来,声音里还带着迷糊的沙哑,“几点了?”
“凌晨一点多。”
擦身而过时,她明明没睡着,却不甚清明的拉住了他的衣角。
“干嘛?”
“我睡不着。”
“别耍赖。”
“我真的睡不着。”
睡意跑了大半,方成悦想了想明天的工作量,否掉了要陪她熬个通宵的想法。他无奈,将她一条胳膊绕过自己脖子,单手穿过她膝盖,一把抱起来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纪鱼藻慌忙挣扎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抱着衣服都能多睡两三个小时,你抱着人应该可以睡得更久。”
他踢开门,将她丢到床上,拿被子蒙好单手给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