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妹儿双手夹住靳斯年的脸,小心?翼翼轻吻在?他下?唇,怕是梦,只敢浅尝。
靳斯年并未回吻,他目光看着她,“怎么样,老爷子请你一起过节,帮你体验家庭温暖,有没有很感动?”
棠妹儿摇摇头,“可能我天生?就是白眼?狼,纵使靳老有十分?真情,想拿温暖感化我,可我却没办法入戏。”
借别人的家庭,获取一丝温暖,终归是暂时的,不是不想沉沦,而是清醒的人无法说服自己。
棠妹儿看着他眼?睛:“孤独就是孤独,一万个人从身边经过,都没有意义,只有对的那个人,才?能稀释掉那份寂寞……”
寂寞正在?被稀释,以高?浓度的温柔。
眼?神已无法克制,靳斯年闭上眼?,如海般汹涌的感受几乎将他淹没。
他将人按入怀中,呼吸渐渐浓重。
遥远的教堂,钟楼荡起赞歌,圣人要永生?,凡人只求嵌合。
在?这个鲜红浓绿的夜晚,终于等来这一刻,跨山跨海,也要将对方拥入怀里,不然,千疮百孔的灵魂,要如何升入天堂。
就很会“不行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和前?一晚带有强制色彩的欢爱不同,今晚的过程,双方都有点按捺不住。
在?车子里,碍于司机,他们?抱了一会儿,等?到了薄扶林道,乘电梯上楼时,明亮的电梯轿厢里,棠妹儿拿小拇指去勾着靳斯年的衣袖。
“昨晚睡那么少,今天靳生犯困没有?”
靳斯年眉宇平淡:“回程在?飞机上睡过一会儿。”
棠妹儿笑?笑?地做“哦”的口型。
靳斯年扬眉看她?,“你今晚格外得意。”
棠妹儿:“对呀,靳生帮我实现圣诞愿望,为什么不能得意。”
可以吃独食的快乐,靳斯年可能永远不会懂。
电梯门打开,棠妹儿摸出钥匙去开门,她?分?明感觉得到,自己每一个开门动作,全数落在?男人眼中。
喀拉一声,门锁打开,内心的猛兽也被?放了出来。
棠妹儿刚踏进房内,紧跟着就被?靳斯年按在?门上。
之前?,他们?做过很多露|骨的事,但好像从没有像今天,这么认真的接吻。
棠妹儿不得已,踮高了脚,往后退到墙边,男士皮鞋强势介入黑色高跟鞋之间。
靳斯年條然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脸,心口微痒的感受,几?乎是?不受控地低头吻下去。
平安夜,原本就是?死亡与重生的同一天。
棠妹儿手臂紧紧搂住靳斯年的肩膀,深深回吻。
她?期待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兑现,内心无端想要感谢,感谢圣主圣灵,也感谢再一次忘关的窗。
冬夜晚风,空气送来清澈的寒意。
棠妹儿偎在?意中人的怀里,经年累月的疲惫,伴随彼此?互渡的温柔,早已冲淡到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