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叫季鸣汐,是个演员,你……咳咳!”
仿佛是被荷尔蒙抑制圈勒得喘不过气来,青年才刚介绍两句便捂着脖子咳个不停,脖颈上的红色如潮水般迅速向上蔓延,瞬间爬上脸颊。
夏朝昀担心对方窒息,手忙脚乱地凑过去,用没有骨折的那只手去解颈圈上的锁扣。
结果手指不小心碰到青年脖侧的皮肤,双方都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夏朝昀只觉得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一路传到发尾,本来安静垂落在身后的尾勾不自觉来回晃悠起来。
随后,他感觉有什么细细软软的东西从发间立起。
他一脸惊恐地摸了摸自己头顶的触角——怎么这玩意也会乱晃啊!还好雄虫的触角都很小,被头发埋着,不仔细盯着的话看不出来。
对面青年的触须也从黑发中立起,如同两根细长精巧的发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朝昀还注意到青年那双墨黑的瞳孔缩成针状,折射出些许紫光。
原来不是纯黑色,还怪好看的,他的脑袋里莫名冒出了这个想法。
黑发青年捂住后颈,哑着嗓子开口:“雌虫和雄虫靠太近,会、会被荷尔蒙影响,抑制环不能取下来,容易失控……我自己调。”
“噢噢,好。”夏朝昀默默收回手。
原主的记忆太碎了,看来真的要恶补虫族生知识。
他在心中默默重复了几遍对方的名字,季鸣汐,是个演员?那自己对这个名字应该有印象才对。
颈圈调松后,叫季鸣汐的青年缓缓吐出一口气:“我继续说吧。一个月前,我在游轮上拍戏,突然遇上海难……”
“把几个人拉上救生艇以后,我精疲力竭,睡了过去,再一睁眼就到了一个笼子里,成了那个疯、咳,也就是你的雌侍……”
“后来,我断断续续接收到这一具身体的原记忆,它属于一个名字和我一样的雌虫……”
“本来他是军雌,但是在一次作战中失误,翅膀还受到严重的伤,无法再飞行。被军队解雇后,那个军雌自暴自弃,沉迷赌博,欠下很多钱。后来就变成我了……”
似乎不愿再回忆细节,季鸣汐很快说完过去一个月的经历,然后问:“你相信我么吗?”
夏朝昀立刻点头:“嗯!”
出于某种本能,他似乎能察觉出,面前这位季鸣汐没有说谎。
他听出来对方没有系统,没有原主记忆,也不知道小说剧情和系统任务。
突然被扔到这个倒霉世界,成为一个雌虫,不,雌侍,孤独地过了一个月……
代入一下对方的感受,他不能更同情。
难怪季鸣汐不怕告诉一个陌生人(虫)自己是穿越者,反正最坏的情况也就是被当作疯子。
夏朝昀抓了抓脑袋,当下就决定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说不定能让对方感觉没那么孤单。
“我本来的名字也叫夏朝昀,也是莫名其妙来这里的。不瞒你说,我刚来这里几分钟?总觉得我还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