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鬼影如影随形地跟着她,附在她耳边不停低语,说沈缱死了,再也不会再回来了。
她气得打跑了鬼魂,然后抱着破庙前面的那棵槐树哭了一宿,一边哭一边叫沈缱的名字。
泪落在地上,化成了一方池塘。
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她哪儿来那么多眼泪。
剑道
◎不知睡了多久,再睁眼时,夜幕已经拉下了一半。
愫……◎
不知睡了多久,再睁眼时,夜幕已经拉下了一半。
愫愫发现身上披了间厚氅,而给她披衣服的人正在默默坐在她面前,欲言又止。
“怎么了?”愫愫睡得有些懵,不解他眼神何意,下意识摸了摸嘴角。
她睡相尚可,不至于流口水吧……
沈缱摇摇头,到底没说她梦里一直在唤他的名字,起身问道:“晚上吃些什么,我去做。”
“想喝鱼汤……”今日沈缱炖的鱼汤她都没喝几口,全进了那老头子肚子里。
沈缱轻轻颔首,正要出去,愫愫叫住他。
她掂量着话,琢磨片刻才道:“最近,若是有个白发的男子来寻你,你定要离他远远的。他说的话,一句也不要相信。”
沈缱眼眸闪烁片刻,敛下神情,轻声道了句好。
三菜一汤,不过半个时辰便呈到了饭桌上。在吃饭之前她先到院子里关了门,以防有什么不速之客闯进来同她争食。
那老头子看到紧闭的门,大概也知道她不欢迎他了。如果他非要进来蹭饭……她也没办法,毕竟他杀人如割草一样简单,翻墙还不轻而易举。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刚刚举起筷子夹菜,门外就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愫愫一时不知他只是来得巧还是故意的,坐在椅子上思考了片刻人生,她起身拦住要去开门的沈缱,“我去吧。”
敲门声像是催命咒,听得她万分不耐烦,加快步子上前,勾住门环就开了门。
“你怎么……”她话才说一半,抬头看到面前那张熟悉的脸,立刻就要关上门。
奚邝匆忙用剑抵住,回过头对燃灯尴尬一笑,“这是我小徒弟,性子烈得很,她对谁都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燃灯并未看她,目光掠过院门,静静放在沈缱身上。
愫愫臭着一张脸,侧过身挡住他的视线。她就说为何走得如此利落,原是搬救兵去了。
老不死的,休想打沈缱的主意。
燃灯只看了一眼便淡然回眼,仿佛深冬彻冻的寒潭,不起半分波动。
奚邝偏身殷勤道:“这是我师兄,按理说你当叫一声师伯。我师兄最擅问命,你若有何想要知道的,尽可问他。”
“怎么样,为师我今日一遇到了师兄可就将人给你请过来了……
愫愫:“……”敢情人是他请回来的,她可真是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