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程司屿万分幽怨,又无可?奈何。
他只能化怨念为动力,将所有精力投入到现下的要事中——以果枝为诱饵,抓住会所高层利用灰色产业行贿受贿等罪行。
刚开始,果枝一万个不同?意,“我一水灵灵的女明星,以自己的声誉和性命做赌注,陪你这个难辨善恶的资本家搞权谋内斗,万一成了牺牲品,死了都没人?收尸。”
死了不仅有人?帮你收尸,还有人?常年悼念祭拜你。
程司屿默默咽下这个地狱笑话,指节轻叩桌面,“我用我的名誉保证,你会安然无恙。”
果枝“切”了一声,“你的名誉值几?个钱。”
程司屿不置可?否,他这种无耻之徒的虚假名誉确实不值钱。
他招了招手,从张文勋递来的公文包中抽出一张空白支票,随即将专用签字笔抛掷到她面前?,“金额自己填,若不放心,我会派人?陪你去取。”
果枝被他这行如流水的操作?震惊了。
但资本家的潇洒是?不可?信的,对着税务局官网查了发票代码等信息,才最终确认他并非开玩笑。
“哥,你是?我唯一的哥!”
果枝拾起薄薄的一张纸看了又看,满意的不得了,“你都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有多帅有多迷人?,真霸总啊!”
“说正事,”程司屿面无表情抬手,制止她无意义的恭维。
况且他不是?她的哥,只要茶茶愿意,他甚至能够妇唱夫随,反叫果枝一声姐。
果枝有些动摇。巨款是?想要的,但风险也是?不敢贸然承担的。
程司屿见过太多她这样“既要又要”的人?,只消看眼神?就能明白她心中的顾虑,“我不强求,给?你一段时间考虑。”
不强求的只是?过程,但结果必定会如他所愿。他有的是?法子让她同?意。
程司屿起身?,临走前?指了指她手里的支票,“但,机会不等人?。”
他说的不错,果枝最在乎的就是?钱,进娱乐圈也不是?为了所谓的爱好?或梦想,纯粹因为这行捞钱快。
但她也并非什么脏钱都要,否则也不会让自己混到现在这副田地。
而程司屿许诺的报偿,既干净,到手又快。拿了这笔钱后,给?福利院几?千万,再给?茶茶留几?百万,剩下的自己游山玩水,岂不快活?
确实很心动。
她正犹豫着以什么姿态同?意,才会显得自己不那么急不可?耐。
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她还以为是?刚走的程司屿有什么东西落下了,看也没看屏幕,直接接通,“唯一的哥,又怎么了您?”
那边静默数秒。
果枝狐疑地拿开手机,刚看清屏幕上的来电人?。
“……枝枝姐,是?我。”
茶茶捏紧指尖,似乎担心她听不出自己的声音,又接了一句,“我是?茶茶。”
“茶茶!你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果枝回忆了一下,自从上次全网寻人?,她给?茶茶报过平安后就没有再接过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