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比预想中更快地收获了最重要的东西?,其他一切便都不值一提。更何况,他也绝不会生茶茶的气。
他生来是为?了爱她。
程司屿转头,示意门外的医生进来检查。
见?有外人来了,茶茶当即咽下心底的困惑,开始转着圆溜溜的眼珠子偷偷观察起?他。
他像在?谈什么上亿的项目似的,认真严谨地听着医生的诊断、记下疗养的注意事项,眼里除了担忧和怜惜,似乎真的没有“愠恼”这种情?绪。
茶茶翘起?嘴角,耳根又开始发烫。
等医生走了,她才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主动用小?拇指勾起?程司屿的手指,“只是普通感冒,不用担心的,我身体可皮实了,果果妈妈说?我是一辈子没灾没病的好体质……”
一种说?不出的酸痛,从程司屿心底翻涌地冲到咽喉处,他反扣住茶茶的十指,轻声?呢喃道?:“小?骗子。”
前世却生了那么重的病。
原来,死亡并不是解脱,而是一场密谋的复仇。
“真的!没骗你,”茶茶来劲儿了,“果果妈妈真这样?说?的,不信你以后去问她……”
会有那么一天。程司屿偏过头,掩住眼底的阴霾。
用手背碰了碰桌上的药碗,温度适宜。
他端起?药汤送到茶茶嘴边,“把这个喝了,身体痊愈,我就信你。”
茶茶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见?不容商榷,瘪着嘴嘀咕道?:“大郎,起?来喝药了……”
程司屿轻笑出声?,无奈摇头,“你呀。”
待茶茶仰头一口闷完药汤,他像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掏出一颗糖。
这颗糖孤零零地躺在?摊开的大掌上,显得越发袖珍精致。
茶茶嗤笑道?:“哄小?孩呢!”
嘴上虽这么说?,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拿了起?来。包装精致的糖纸上写的不知道?哪国语言,总之?茶茶看不懂。
她丢到嘴里咂了咂舌,眼前一亮,“好吃!是酸酸甜甜的果糖!”
“是酸酸甜甜的果糖好吃……”
程司屿俯身靠近她,极具侵略性的视线从她的眼眸慢慢下移,游移到那张沾着糖渍的柔软唇瓣时,定住。
“还是酸酸甜甜的果茶好吃?”
茶茶呆滞两秒,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反应更快,她猛得双手捂住嘴巴,“不可以!”
按照室友们说?的玛丽苏言情?小?说?的发展,接下来男主该从女主“嘴里找吃的了”!
这如临大敌的警惕模样?惹得程司屿忍俊不禁,他故意逗她,“什么不可以?”
“你现在?还不可以和我亲亲……”
有够直白。程司屿云淡风轻地说?:“我爱你,你也喜欢我,为?何不能……亲亲?”
明明互通了心意,却不愿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这种行为?确实像提裤子走人的渣男。
茶茶支支吾吾半天,自知理亏,“再等等我,好不好?司屿哥哥……”